对于修士来说,一指点在额头,这就是一种危险到了极致的行径,简直比刀架在脖子上还要可怕一万倍。+,方行用一指,告诉了这个嚣张的沧澜海琉璃世子,谁能惹谁不能惹。不过这一指上,倒也没有真个用力,面对这条杂种小龙,方行堂堂金丹,还不至于下杀手。
只不过,想必这条小龙日后很多年,都无法摆脱这一指的阴影了。
而此时,这一厢的大战,也引来了诸多大人物。
毕竟是在千峰苑,聚集了妖地几乎七成以上的高人,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诸修。
而此时的大金乌与那沧澜海九王子斗了三招,第一式平分秋色,第二式那九王子加了三分力道,大金乌便已经眼珠子转乱,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了,那九王子却也微停,身形在漫天雨云里若隐若现,冷笑道:“能接下我两式枪诀,你足以自傲,再来吃我一招试试!”
似是被大金乌激出了战意,说话间气势勃,引动风雨,第三式枪诀便要刺出,大金乌却已经觉不妙,竟然不接招,“呱”的一声叫转身就飞,瞬息之间就逃到了另一座山头上,摆着翅膀大叫道:“接你三式枪诀有什么意思,有本事你来追你家大金爷?”
那九王子敖败倒是有些意外,冷笑道:“败逃之徒,何敢言勇?”
说着不愿理它,便要朝着下方别院的方行刺下。
大金乌却不肯罢休,叫道:“败你大爷个腿儿,有本事你追上来。看大金爷抽你不?”
九王子登时大怒。掣枪便要追击。却听得一声大喝传来:“停手!”
却见大金乌要逃的面前,三四道修为高深的身影率先出现在了空中,赫然便是妖庭十长老中的几人,见到了大金乌与沧澜海九王子这一场大战的模样,又惊又怒之下,大喝起来,其中一人,直接出手。袖子里飞出一柄古剑,“嗖”的一声斩去,散去了山间的雨云。
大金乌也险些被这一剑斩到,直吓的跳动空中大叫:“谁啊?找事吗?”
“你是扶桑山的小辈?为何与沧澜海贵客斗法?”
那长老一剑收回,立刻看着大金乌训斥起来,气的一张老脸变成了酱紫色。
“瞎了你的狗眼,没看见是他先来和大金爷动手的?”
大金乌拍着翅膀,老流氓似的朝着那金丹大乘境的长老就骂。
“你!大胆!”
那长老七窍生烟,恨不得一剑劈了这死乌鸦。
堂堂妖庭十长老之一,那真是元婴老祖见了都会给自己几分薄面。何时被这般骂过?
尤其是这骂自己的,还是已经没落的扶桑山一脉。就更受不了了。
“来来来,有本事往你家大金爷这里砍……”
大金乌面对金丹大乘长老的怒火,全不害怕,伸着脖子在那挑衅。
那长老顿时更火了,不过气归气,他这一剑还真没斩出去。
毕竟妖族如今已经传开了,一个月前,扶桑山一脉有一位隐世的高人出手,连太石家的元婴老祖都在人家手上吃了个大亏,就这么一位高人的露面,使得扶桑山一脉在妖地的地位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金乌一脉可说是任人拿捏,现在么,谁敢拿捏?
当然,说白了大金乌也是仗着根伯的余威,搁这耍威风,以前它也不敢骂这妖庭的长老。
“败儿,怎么就与人斗起法来了?”
也就在此时,一座山峰之上,异光显化,却在空中形成了一道五彩大桥,却有一个满头琅佩的贵妇人,在一群侍婢嬷嬷的簇拥下,慢慢的从桥那端走了过来,也不知她是什么修为,身上释放出来的气息简直像菩萨,明艳照人却气质高洁,场间众妖,更无一人敢直视她。
沧澜海龙母,九头虫一族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赫然在此时亲自出面问询了。
这一刻,就连妖庭的几位长老都只能束手在一侧,等待问询。
惟一能说得话的,却是专程到此盛会上来作陪的妖地几位元婴老祖宗,于空中作陪。
那适才与大金乌对了三招,占足了上风却没能成功拿下大金乌的沧澜海九王子敖败身上犹自怒气无限,飞身上了半空,指着那座别院向龙母说道:“回禀母亲,孩儿察觉此间有异,便过来察看,赫然现有人对我们沧澜海的人出手,蓝鲨将军已经被人杀了……”
“奶奶,奶奶,快来救我……”
下方,那被方行吓破了胆,却连哭都不敢哭的琉璃世子,终于在此时哭了出来。
便是在此时,也只敢哭喊救命,全不敢说生了什么事情。
那龙母何等修为,神识一动,便已了解了场间之事,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手指轻轻一指,自有身边的侍婢嬷嬷按落云头,把哭的魂不守舍的琉璃世子带了上去。
“究竟是何人敢对沧澜海的贵客无礼?”
这一霎间,却足有两三位妖庭的十长老向着下方大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