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回到水关村,跨上马就赶回了县城。
他打算在县衙呆一晚,避避丁锋这个瘟神,然后明天去把丁姑找出来,先打一顿再说。
这件案子真是见鬼了,好好的捉个妖,竟然遇到人榜第一和第四火拼,案子没解决不说,还差点惹一身骚,真是晦气。
谢绝了县令和县丞的宴会,陈元安安稳稳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他把两个力士留在县衙,独自赶去水关村。
他打算故技重施,先找到二姐,然后顺着因果线去找丁姑。
距离水关村还有二里路,路旁有个小祠堂,陈元转头看了一眼,面露喜色,翻身下马往祠堂走去。
说是祠堂,其实就是个一人高的小神龛,旁边插着香还没燃尽,神龛上面刻着两个大字:丁姑。
这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遇到供奉丁姑的祠堂,这可就不用再去找二姐了。
他朝路边看看,见左右无人,于是伸手把神龛内的泥塑像拿出来,转身走进路旁树林中。
陈元在树林里转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棵挺拔的大树,这树有两人合抱粗,枝干斜出,正好挂人。
陈元满意地点点头。
他把塑像摆放在树下,在塑像旁边点燃香火。
随即他睁开法眼,一条金线连接在塑像上,另一头不知道通往何处。
陈元屈指在金线上弹了一下,震动瞬间沿着金线传递出去。
这样应该能引起那女人(神)注意了吧?
受香火供奉的神像如同神灵耳目,但凡有什么异动,总能引起祂们注意。
看到他在这,丁姑怎么也要过来看看吧。
陈元盘膝坐在树下,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他心中一动,睁开眼,只见身前站着个年轻妇人,正是丁姑。
“见过恩公。”
丁姑笑道。
“且慢叫恩公,”陈元冷笑道:“昨天大战方起,你可没念着我是你恩公,自己转身就跑了,也没想着拉一把。”
丁姑无奈道:“那两人实在太厉害了,我若带上恩公,神灵隐遁之法不能施展,不过是白白牺牲两个人而已,天幸恩公无事,这下我就放心了。”
“很好,”陈元道:“看来不接受教训,你是不会说真话的。”
丁姑笑出声来,说道:“恩公恕我无礼,凭恩公恐怕还教训不了我。”
“今日恩公心情不好,那丁姑就改日再见。”
说着转身要走,却听唰的一声,一条金索缠住她的脖颈。
丁姑心中大惊:“恩公如何会这缚神索?”
陈元并不搭话。
这什么缚神索不过是金行元气运用的小窍门而已,他体内蕴养着先天五行,昨天一看丁锋施展就立即通达。
他手一甩,把金索绕过半空中一条树枝,随后一拉,把丁姑吊了上去。
丁姑脖子被缚神索勒住,整个人吊在树上,随风左右摇摆着,倒像个吊死鬼一样。
丁姑这才慌了,急道:“恩公你这是要干什么?”
陈元冷笑道:“干什么?”
“你真当我不懂神灵隐遁?以神躯附人体,周转神域,片刻即至。”
“我是武者,你无法附我的身带我走也就罢了,那个老艄公就在旁边,你管也不管,你就是这么做神灵的?”
“保境安民,神之职任,今天就给你个教训,让你记得该怎么做神灵。”
说完陈元手掐法诀,很快有电光在他指尖跃动,他两手一搓,把电光扯成一条长鞭。
“恩公你听我说!”
丁姑急道:“我是受女子香火供奉成神,因此神职只是庇护女子…啊!”
陈元把手中电鞭一甩,发出一阵噼啪响声,吓得她立即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