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一脸无奈的看着段勇平。
说真的,要说这人长途远行回来,不都应该是先休息几天吗?
怎么一到他这里,就要迎来各种各样的工作汇报。
读懂方辰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意思,段勇平忍不住嘴角上翘,将桌子上早已整理好的,大约有一尺多厚的文件夹放在了方辰的面前。
然后他这才继续说道:“要不是您动不动就跑到俄罗斯,美国好几个月,这需要汇报的工作积累太多的缘故,我其实也不是想您一回来就抓您的壮丁,您要是少在那边待点,我保证给您足够休息的时间。”
“再说了,这次似乎不是我去找的您,而是您自己过来的,怎么说也怪不得我。”
段勇平话音一转,露出一丝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得意来。
真以为,他不知道方辰在俄罗斯过的是什么生活啊!
方辰在俄罗斯,虽然精神上可能紧张一些,但真是不忙,每天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想吃什么吃什么,连回国都是坐私人飞机,睡的是双人床,这一觉醒来就到国内的,有什么好累的。
甚至还不如方辰去年还高考前呢,那时候面临这高考,方辰每天还要复习不少功课,做不少卷子,而现在考上了大学之后,方辰在俄罗斯还真几乎什么事都不干,绝对的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毕竟就方辰现在在全球商界的地位,这水木大学金融系真敢不让方辰毕业吗?
而且这金融系对于方辰来说,还真没什么好学的,就方辰干的那些事,基本上足以给水木大学金融系的学生再添上一本实战教材了,再让方辰去学那些虚头巴脑的理论课,怎么想都是扯淡。
所以他其实昨天就想去堵方辰了,甚至人都已经坐到车上准备出发,宽谁料刚刚出了公司大门,苏妍那边就给他来电话说,让他不要来,说朱院长那边来人了,等方辰一下飞机就准备要把方辰给接走。
擎天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是跟朱院长所牵扯的国家大事相比,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只能让司机调转车头,又重新回去了。
而今天一大早,他之所以会这么早来到公司,除了习惯使然,最重要的还是想把手中的工作处理完,然后上门去堵方辰。
但哪成想,方辰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这感觉真实跟“正瞌睡就来了个枕头”是一模一样的。
见这次自己真的跑不了了,而且他这在俄罗斯待了三个月,也都一直没有过问过公司的事情,的确是有些不像话,方辰只能认命了,呜呼哀哉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说好了,俄罗斯那边的事情不用说,我在俄罗斯待了三个月,不比你清楚,你就把国内这点事情给说明白就行了。”
念头一动,方辰义正言辞的说道。
他其实到真不是多抗拒听段勇平天的工作汇报,只是有些不耐烦段勇平把他知道的这些东西,详详细细的给他再说一遍而已。
虽然他不经常听段勇平,别列佐夫斯基他们这些人的工作汇报,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了解公司的动向。
可以说,公司上上下下,但凡大一点的变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通常来说,一旦公司稍微有些大事,段勇平,别列佐夫斯基就会亲自过来向他请教,由他来拍板决定。
那既然是他主导的变动,那公司的发展情况自然也就在他的掌握之中。
再者,公司的监察室也不是白给的,一旦公司内部有问题,监察室也会报上来的。
并且,虽然他懒得听段勇平和别列佐夫斯基他们专门的工作汇报,但段勇平和别列佐夫斯基他们通常也很鸡贼的,在和他一起的吃饭聊天中,就把一些工作情况给他顺便汇报了。
呵!
要不因为方辰积威甚重,段勇平真想把这“呵呵”二字给说出来。
真以为实际情况他不知道啊,虽说方辰在俄罗斯实打实的待了三个月,但是不是比他更了解俄罗斯那三家公司的情况,那真是未必。
别的不说,就三家公司每周抄送过来的工作汇报和经营报表,方辰绝对是从未看过的。
不过想归这么想,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把桌上的文件夹给拿走了三个,毕竟方辰是老板,有些他说的太直白,那除了给他自己找不痛快以外,毫无作用。
再者,那三家公司因为公投和凭单的原因,在三个月的经营非但没有什么亮点,而且还下滑了不少,说不说的,也就那样了。
“这几个月小霸王和擎天通信到也都有不少的亮点。”
说着,段勇平翻个了一本文件夹摊开放到了方辰面前。
“不过,首先我需要问您,您是要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段勇平突然一脸蔫坏的说道。
但旋即,段勇平话音一转,依旧嬉皮笑脸的说道:“其实在我看来都没有坏消息,全部都是好消息,只是估计您未必这样看罢了。”
听了这话,方辰忍不住捂了捂额头,他感觉自己的额上已经冒出了无数的黑线。
“老段,你现在真的是学坏了,整日说话一套一套的给我挖坑。”方辰瞪了段勇平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段勇平笑了笑,丝毫不以为意的说道:“我就算是变了,那也是跟您在一起时间长了,近朱者赤了。”
方辰感觉自己的额头上的黑线,变得更粗更黑了,见鬼的近朱者赤,段勇平真正想说的恐怕是近墨者黑才对。。
吴茂才和慧明等人不由忍不住笑出了声,平日里难得见方总吃瘪,可今天却见到了好几次,而且说真的,现在老段这厚颜无耻的模样,还真有方总一两分的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