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出了齐府之后,便急匆匆的赶往了轩辕炽的府邸。
如今的他虽然没有当上圣皇,可这圣皇之位却是他心甘情愿让出来的。
当一个大将军也好,也符合他的性格;什么民生民计的,他知之甚少。以往的他,只知道怎么破阵杀敌;虽然久疏战阵,但他轩辕炽在战争一途上也不是酒囊饭袋。
更何况,如今的他手里还握着两万铁浮屠,更不用说如今的圣皇轩辕仁德以他马首是瞻了。
所以,他的态度也能引导整个朝廷的态度。
范知墨如今大大方方的去到了轩辕炽的府邸,范直虽然默认了两人交往,但好歹是大家闺秀,自然不允许自己的女儿留在轩辕炽的府邸中过夜。
自家的府邸虽然小,但那也是范知墨的港湾,她最后的后盾。
轩辕炽为了能和范知墨在一起,堂堂的大将军对着七八品,甚至连圣皇都忘记了的左右拾遗下跪。跪逝去的范言是因为心中有愧,毕竟当初自己那件事儿,算得上是他轩辕家对不起范家;至于对范直的跪拜,那便是父母之跪。在他的心里,早就把一身白衣的范知墨当成了夫人。
虽然,一开始他也是因为这个女孩儿像某人而已。
但到了后来,轩辕炽才明白,原来爱里的替代是一把双刃剑,不仅会割伤他人,更会割伤自己。
也是到了后来才明白,原来当时对那个人,不是爱,而是一种类似于爱的偏执。
也正是因为有过了那些偏执,他才懂得好好的珍惜现在。
故此,晋王一进门,便看到了坐在院子秋千上的范知墨。
他微微一愣,看了一眼轩辕炽,范知墨知道两人有话要谈,正要离开,没想到轩辕炽将她按在秋千上。
他轻微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范知墨只听得一句话,心里那高兴不已。
“你好生在此地就行,我和舅舅进去谈。”
她开心不是因为这位男人尊重自己,而是他那句话中的“舅舅”二字。
女人有时候总是那么奇怪,会因为一个不起眼的小细节而被打动。
晋王没有废话,一进入大厅便直接拿出了那玉符。
没想到,玉符影像还没有展现,大皇子便率先开口了。
“这东西我也收到了,不仅如此,我猜就连青莲剑宗和蜀山都收到了吧。”
晋王点了点头,眉头紧锁,没有言语。
“舅舅,倘若你是这朝堂的主人,你该如何处理此事?”
轩辕炽突然喊了一声舅舅,就连晋王都微微一愣。这一声舅舅,轩辕炽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叫过了。
晋王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说道:“若是雄主,必然会静观其变。”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轩辕炽。
轩辕炽用言语试探他,他又何尝没有观察轩辕炽的表情呢?
只是,轩辕炽一脸的古井无波,看不出深浅来。
晋王也要说话,没想到轩辕炽站了起来,给晋王续了几滴茶。
原本的茶,晋王也一口没喝,但轩辕炽突然间却做出这等行为,让晋王越发的疑惑。
“请舅舅听侄儿几句真心话。”让晋王意外的是,轩辕炽半跪,抬起了那杯茶,高举过头顶。
晋王一惊,急忙起身,险些打翻了茶水。
他双手接过了茶水,抿了一口放在桌上,这才急忙把轩辕炽扶了起来。
看着一脸认真的轩辕炽,晋王叹了一口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
这个少年啊,当初还只会抱自己大腿,在自己的裤腿上蹭鼻涕。没想到一转眼,会和自己玩起这等心计来!
“行了,你既然喊我一声舅舅,那应该信得过我,我们现在是家人,讨论朝堂和朋友的事。”
听到这话,轩辕炽也放心下来。
他最担心的便是自己舅舅听闻此事之后,选择倒向了铁剑山,从而影响到了荀法等人的改革。
“行了,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放心,即便我不顾及你,也会顾忌一下我那干儿子姜明的。那小子啊,到现在我都不敢和他说,要是让他知道了,估计做了一半的红甲山阵训练方案都会被他丢了,提着他那杆破枪冲上铁剑山。”
轩辕炽看着微笑着的舅舅,也跟着笑了笑,这才坐回到了主位上。
“舅舅说的没错,若是雄主,必然会选择静观其变。但舅舅,你认为青莲剑宗会如何应对此事?”
徐长安是红莲一脉的传承者,且裴长空和李义山是挚友,裴长空不久后将成为蜀山的弟子。而徐长安,虽然蜀山已经把他除名了,但李义山之前的所作所为,都在向世人宣誓着,蜀山没有忘记徐长安。
若是蜀山不承认徐长安弟子的身份,他们又怎么会任由李义山一直胡来,甚至每次都还会默默的出手救回李义山。
明眼人都知道,徐长安是蜀山的崽,而蜀山和青莲剑宗的关系则是不用多说,单凭这一个画面,这两个宗门自然不会回应,甚至都懒得看一眼。
说徐长安是魔,他蜀山和青莲剑宗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