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徐长安踪迹的这几个月里,裂天有些坐立不安。
他派出的探子只能查出徐长安去往了云梦山,可去云梦山干什么没人知道。
这几个月,裂天字啊金乌一脉中声威大涨,所有妖族都以他马首是瞻。毕竟,在之前的壅谷之战中他已经证明了自己。在壅谷虽然吃了一败,可金乌一族却看到了希望,这希望便是裂天。
裂天收买大军人心,整治后勤,短短数月间,便让这支刚吃了败仗的妖族大军焕然一新。
男人需要干大事,但同样也没有忘记儿女情长。
裂天只要一有时间,便会给汪紫涵写信。信里没有些那么多思念,只是写了一些沙漠上风景,写了裂天自己的生活。
没有一句思念,但每一句话中都有思念。
裂天看到风,就会提笔写下来和汪紫涵分享;看到好看的云,也会提笔写下来,同汪紫涵分享;就算是在沙漠中遇到一棵倔强的植物,他都会拿起画笔,画下来送往南海。
他和汪紫涵分享生活,没说一句爱。但其中的意思很明白了,他希望他们两有共同的生活。
当一个男人看到一朵花一株草都想着和女人分享的时候,便证明他已经被这女人迷得无可救药了。
可那些信,那些画,也在变化。
从大漠风景到越州风土,甚至裂天还会夸赞那一折关于徐长安和汪紫涵的戏,也会在信中夸赞紫衣别口味的醇厚。
风景从大漠到越州,同样说明裂天来到了越州。
这是一个戏园子,二楼雅间的门窗都是朱红色,显得很热情。
而楼下的戏台子上,几个角儿正在咿咿呀呀的唱着。
一位穿着穿着华丽的少年似乎是在假寐,他打了一个哈欠,也没看下面在演些什么,朝着身旁挥了挥手。那一直站在他身旁伺候他的小太监便急忙弯下了腰,拿着一张纸,纸上全是粉末,他掏出火折子,点燃了这粉末,那穿着华丽的少年便弯起了身子,陶醉的吸食着这东西。看他这脸上的表情,仿佛去到了天空中自由翱翔一般。
“爷,今天这神仙乐就到这儿为止吧!”能有资格用太监伺候人的只有皇室,这少年自然便是轩辕仁德,而那小太监则是他的大伴李忠贤。
“再点上,舒服啊!”轩辕仁德说着,一脸陶醉的他吐出了一口烟。
“爷,我们存货不多了。”李忠贤有些无奈,只能小声的提醒道。
“怕什么,去找谢天南拿啊!”轩辕仁德声音拖得老长,有些慵懒的说道。
李忠贤眉头上挤出了一个“川”字,鼓起了勇气这才说道:“爷,那谢天南没在越州城了。”
轩辕仁德听得这话,这才清醒了几分,急忙喝道:“这谢天南胆子也太大了,走也不和本王说一声。他这一走,本王去哪找神仙乐?”
李忠贤见得自家主子发怒了,只能小声的说道:“前些日子,他好像是得了什么急病,马车也围得严严实实的,离开了越州城。”
轩辕仁德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既然有病就赶紧治病,别传染我。要是没神仙乐了,那就写一封信去长安,让他给我送来。”
李忠贤点了点头,既然自家主子吩咐了,那照办就行。
“行了,你下去吧,我在这戏园子睡一会儿,一个时辰后来接我。”轩辕仁德打了一个哈欠,将李忠贤打发走了。
下方的戏引来了一阵阵喝彩,但轩辕仁德一句也听不进去,他只是喜欢在这个环境里吸收神仙乐而已。
突然,他好像听到了茶杯碰撞的声音,轩辕仁德费力的睁开眸子看向了身旁,顿时被吓了一跳。
只见他身旁坐着一个身穿金袍且陌生的男人,男人脸上挂着笑容,自顾的取了一个茶杯,喝起自己的茶来。
“你是谁?”轩辕仁德被吓了一跳,急忙直起身来,谨慎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
“我叫裂天。”这人饶有趣味看着楼下唱的那出戏,拿着茶杯回答道。
轩辕仁德被这两个字吓了一跳,本想直接跑的他,可没想到最近因为吸食神仙乐,身子骨虚,脚下一软,便摔在了地上。
“你不用怕我,我只是来和你听听戏,谈谈心的。”
轩辕仁德没有说话,他也不敢声张。
倒是裂天,看着下方正演到“长安”和“紫涵”的离别戏皱起了眉头问道:“作为一个闲散王爷,你居然知道我?这么说来,你这闲散王爷不称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