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建议你下一次掌握主导权,这样你也能把我的表情看在眼里。”时泾州把她抱进那个狭窄的浴室,让她的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打开了花洒。
挤了沐浴露,搓着她的身体,还有他自己的。
乔知意觉得他是真的不要脸,在那种事情上,男人都一个样。
她现在没有精力,也不想跟他扯这些,还交流?怎么不让写个事后感呢?
一天天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废料。
时泾州一个人说着没趣,要不是看她累,真想再跟她好好深入交流一下。
……
聂宇的追悼会在事发后的第二天就准备了。
他一直在国外,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朋好友,顶多就是公司和生意上的人。
乔知意和时泾州去了。
秦梦莎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胸前别着白花,脸上没有什么血色,嘴唇也是干裂苍白的,站在那里,整个人看起来很落寞,孤寂。
前来吊唁的人她都会答礼,乔知意和时泾州一起过去的时候,她看都没有看乔知意一眼,只是平静地望着时泾州。
“节哀。”时泾州语气平淡。
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女人,今时今日,却是历经了沧桑。
秦梦莎定定地看着他,只是问了一句,“为什么没有戴口罩?”
是了,时泾州有些时候没有戴口罩了。
特别是和乔知意在一起的时候,他已经不再以口罩遮脸了。
“总得习惯别人的眼光。”
“我不喜欢你这张脸。”秦梦莎的目光跟精密的机器一样,扫视着他的五官。
时泾州的眼神沉了下来。
乔知意就站在时泾州的身边,他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才死了老公,还当着她的面这么跟时泾州说话,还真是一点也不收敛呢。
秦梦莎终于正视乔知意了,她很平静,“你没见过泾州没毁容前的样子,很帅气。是那种走在人群里,都会被人回头看的人。”
乔知意明白她的意思,无非就是想告诉她,他们相识多年,知道他很多过往。
“只能说老天自有安排,要不然为什么我没有在他没毁容前跟他相识呢?命运是怎么样的,我都接受。不去想他的过往,抓住现在这个人,才是实在的。”
乔知意挽着时泾州的手,没有败下阵来。
秦梦莎的情绪很平稳,眼里闪过一抹讥诮,“泾州,瞧瞧人家对你多么的一往情深,情深义重。”
时泾州感觉到秦梦莎不太对劲,他拉着乔知意的手,“后面还有客人,我们先走了。”
秦梦莎没留,任由他们离开。
回到车上,时泾州看着乔知意说:“她这几天可能会情绪不稳,我们尽量别在她面前晃。”
“只要她不来找我,我是不会主动去见她的。”乔知意从来都没想过去沾惹秦梦莎,她跟时兰婷是一个路子的人。
唯一不同的是,时泾州能够狠下心对时兰婷,但是不会忍下心对秦梦莎。
有时候认识的时间长短也确实是可以检验感情深厚的。
时泾州不爱秦梦莎,但是不会不管她。
“我尽量让她不要来找你。”
乔知意盯着时泾州,“意思是,你会主动去找她?”
“我跟她……”
“行了,我知道了。”每回提到这个事就不会心平气和,只会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因为秦梦莎变得糟糕。
“小意。”
乔知意抬手阻止了他后面的发言,“我懂你的意思。随便你吧,只要你能坚守住你的本心和底线,我无所谓。反正,眼不见为净。”
“等她处理好了聂宇的后事之后,我会安排她出国。”
“出国?”乔知意倒是没想到他会有这种想法,“她会听你的吗?”
这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