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意正准备给阿鬼打电话,护士就跑过来催她,原本还有一会儿才到时间的孕妇突然出血了。
乔知意放下手机,立刻跑向待产室。
……
从手术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了。
乔知意捏着有点累的肩膀。
“还好,母子平安。”助手也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辛苦了。回去休息一会儿,两个小时后还有一个。”乔知意拍了拍她的肩膀。
助手又叹了一声,摇摇头,“要不是想着过年给我妈包个大红包,我才不会坚持呢。”
乔知意笑,“赶紧去休息。”
助手走后,乔知意也活动了一下全身。
她回到办公室,看了一下后面待产妈妈的情况,又去关心了一下上一个产妇,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她再从产房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忙到现在,饭也没吃,又很累。
还好今天已经结束了。
但总感觉还有什么事情没做。
她看着外面的天,已经见晴了。
忽然精神一怔,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一直觉得有什么事情没做好了。
时泾州还在她的休息室里!
乔知意急忙开了门,她进去就看到时泾州躺着床上,腰间搭着毛毯,露了上半身和两条大长腿。
他居然睡着了!
天天为了齐雯丽,时父,时家,还有秦梦莎的事,肯定很累。
她和他也时不时地闹脾气,没有哪一头是让他完全安心的。
男人顶天立地,肩负着很多责任,从来都不能随心所欲,总有很多事情,很多人需要去处理,维护。
活在这世上的人,没有谁能够真正的摆烂。
乔知意放轻了脚步,她走过去坐在床边,一米二的床睡她一个人差不多,但是他摆在上面,显得这张床格外的小。
她凝视着那张脸,目光游走在他脸庞的边缘,有一次她看到了分界线,那个时候她要是伸手去抠,不知道会是一条结痂了的疤,还是……
她说了不去在意,不管这张脸到底是什么样子,她都接受。
收回了视线,她给阿鬼发了条微信,让他帮忙买套时泾州可以穿的衣服来。
放下手机,她的腰间就缠上了一只手。
回头看,时泾州已经醒了。
“总算是想起我了?”时泾州的声音不正常地沙哑。
乔知意是医生,分辨得出来,伸手就去摸他的额头,声音瞬间拔高,“你发烧了。”
时泾州按住她的手,低声应道:“大概是。”
“什么叫大概是,就是!”乔知意没想到他还是生病了。
她拿开他的手,“你躺好,我去给你拿药。”
时泾州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双手缠在她的腰上,“别走。”
此时,他不是一只赖皮的大狼狗,抱着主人的手。
“我不走,我去给你拿药。”乔知意哄着他,“一会儿你要是全身无力,神志不清,我怎么弄你回去?”
“我没事。”时泾州还是不肯放手,“你陪我睡一会儿。”
“……”乔知意盯着他。
时泾州说:“单纯地睡觉,什么也不做。我这会儿,也没有多大的精神。”
乔知意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