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没有任何欢喜可言。乔知意只感觉到有一双无形的手,把她拉进无底的深渊。
她这辈子,就这样毁了吗?
男人丑陋的脸上带着讽刺,他在嘲笑她的愚蠢和无知。
他缓慢靠近她的动作也在提醒她事成定局,无路可退。
当那张脸直击她的眼睛,她条件反射的推他。
手撑在他的胸膛,心脏狂跳,直咽口水,艰难的直视他的眼睛。
“你在拒绝我?”时泾州眯起眼睛。
乔知意没有办法若无其事的和他发生关系。
她承认,她肤浅,虚伪。
也是她蠢笨,信了婶婶的话。
“时先生……”她想让他放过自己。
“刚才求我的时候叫老公,现在喊时先生?”时泾州轻哼,“是想跟我划清界线,还想结束婚姻关系?”
他说到乔知意心坎上了。
是,她不想接受这段婚姻。
她没有办法跟他过日子,更无法想象同床共枕,生儿育女。
“你要娶的人是乔知欢,不是我。她生病了,病得很重,今晚没办法过门。时先生,你再等等,她病好了你们就能结为夫妻了。”
乔知意颤抖着把话说完,希望他顾及乔知欢,让一切回归到正常的道路上。
时泾州凝视着她,忽地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你们乔家就这么看不起我?随便找个人来忽悠我就算了,你还想退婚?我告诉你,你进了这道门,我不死,你就永远是我时泾州的老婆!”
甩开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或者,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你走。”说罢,就甩门出去了。
乔知意全身僵硬,如同陷入天寒地冻的世界。如果不是担心母亲和弟弟,她宁愿死了算了。
她都不能直面那张脸,没有感情,怎么给他生孩子?
乔知意缓缓坐起来,曲着双腿,抱住膝盖,用力的揪着手,眼泪涌了出来。
这一夜,乔知意坐到了天亮。
次日,时泾州出现在餐厅。
祥叔摆好碗筷,“少爷,少夫人天刚亮就跑出去了。依您的吩咐,我没有阻拦她。”
时泾州坐下,“她该回去。”
“需要我派人照顾少夫人吗?”
“派辆车去接她,免得在外哭鼻子,丢我的脸。”
“是。”
时泾州拿起筷子,优雅的进餐。那个女人现在回去,只是自取其辱。
……
乔知意走进叔叔家,看到原本该躺在医院的乔知欢红光满面的坐在沙发上和叔叔婶婶谈笑风生,那些疑惑瞬间得到了解答。
难怪时泾州骂她是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