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意还在挣扎,犹豫间,周正接了个电话,然后把手机递给她。
“少爷有话跟您说。”
“……”乔知意看了眼他身后的车,深呼吸,接过手机,放在耳边,“喂。”
“需要我下来跟你的同事打个招呼吗?”很冷很轻飘飘的声音让乔知意顿时寒意从脚底蹿起,一直冲向脑门。
她笑得比哭还难看,“不用,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周正,她调整情绪,转过身对同事们说:“不好意思,我得回去了。”
佟院长点头,对她说:“去吧。”
“明天见,各位。”
乔知意在众人的注视下,上了车。
等车子开走,才有人说:“这乔医生来头不小啊。她看起来温和好相处,不过她丈夫似乎……”
“是有一点。按理说应该下来打个招呼的。”
佟院长扫了他们一眼,“好了,不要议论同事的私事。都回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
乔知意坐在车子里承受着这低气压,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惹了这位瘟神。
不安地捏着手指,看着车窗外。
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她紧张地盯着那只手。
什么意思?
“手机。”
乔知意偏头看他,不明所以。
时泾州眸光一沉,“手机给我。”
乔知意迟疑着把手机给他,盯着他的举动。
时泾州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按在屏幕上,然后丢给她。
“以后我的电话,必须接。”
“我有时候很忙的。”乔知意在通讯录里看到他的手机号码,还备注了“a老公”。
排在第一个。
她要改掉。
什么老公,不是老公!
时泾州翘着腿,很爽快地说:“忙完了,第一时间给我回电话。”
乔知意拿着手机,已经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
他一天就没有别的事做吗?
为什么非要把她盯得这么死?
忽然,时泾州一把勾过乔知意的脖子,凑上去就闻。
乔知意吓得瞪大眼睛,又赶紧闭上。
眼里全是他那张脸,放大了看就跟看鬼片似的。
“你喝酒了?”
乔知意咽着口水,紧闭着嘴巴。
她就喝了一点点,吃了那么多菜,还能闻到?
这是什么狗鼻子?
时泾州捏住她两侧的咬肌,她吃痛地张开了嘴。
“经期喝酒。”时泾州松开她,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乔知意心脏紧紧的,她艰难地解释,“喝一点点红酒,没有关系的。红酒算是保健酒,少喝点可美容养颜,还能延缓衰老。”
时泾州手指轻敲着大腿,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算计。
他突然说:“看来经期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做。”
乔知意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坐在前面的周正差一点把方向盘都丢了。
他是不是不应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
这话题有点超纲了。
车子停在到家门口,周正赶紧先撤,就怕一会儿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乔知意急急忙忙下车,脚步加快地往家里走,仿佛后面有鬼在追似的。
祥叔叫她,“少夫人,喝点汤……”
人已经冲上楼了。
时泾州慢慢走进来,祥叔担忧,“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把汤给她端上去。”时泾州脱下外套,倒也没有去逮她。
在车上的那句话,已经达到足够的威力了。
女人受过多的惊吓,怕成傻子。
祥叔盛了汤上楼,“少夫人,我给您盛了点汤,喝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