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怨的眼神看得他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负罪感,特意是她眼角有一滴泪珠无声滑落,更是把他的心都搅乱了。
以前她不是没在他面前哭过,但从来没有哪滴泪能像现在这样乱了他的心。
“哭什么?”时泾州没由来的慌了,声音都大了,“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不就是亲了你一下吗?”
他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有那么一点点手足无措。
乔知意眼前一片水雾模糊了视线,也没想过跟他吵架,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那是亲吗?你是咬,咬我!”乔知意哽咽着控诉,眼睛就像是个刚通的泉眼,泪珠子直掉。
时泾州烦躁地脱口而出,“那你咬回来。”
乔知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想都不要想。
“麻烦你起开。”乔知意带着浓浓的鼻音,“我要去洗手间。”
时泾州没动。
乔知意急了,“我要换卫生巾!”
时泾州闻言,神情微变,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终于翻身让她起来了。
乔知意进了厕所,把门反锁。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下嘴唇都浸出一丝血迹,晶莹饱满,真的是要了命了。
眼眶通红,眼睫上还有点点的水意,脸上也挂着泪痕。
自从跟时泾州当了这狗屁的夫妻,她就没少掉过眼泪。
这种男人,也只有想不开的人才会看得上眼。
她出来后见时泾州还在房间里,吸了吸鼻子,无视他。
“吃饭去。”时泾州看到她的眼眶红红,明显就是在里面哭过。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
又没有打她,没骂她,哭什么?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是没错,动不动就哭。
乔知意上床,拉过被子蒙住头,嗡声嗡气,“不吃。”
时泾州烦躁地冲过去扯被子,乔知意较着劲,在里面抓着不松手。
她那点力气哪能跟时泾州比,没两下就扯开了。
乔知意水盈盈的眼睛委屈可怜地望着他,倔强地抿着嘴唇,被他咬破皮的那处隐隐溢出了一点血。
时泾州看得心烦意乱,“你在生什么气?”
“我哪敢生气。”
“那你是什么意思?甩脸给谁看呢?”时泾州去拉她,“给我起来,吃饭。”
乔知意用力地甩他的手,也火大了,“我不吃!”
“我叫你吃你就必须吃。”
时泾州紧扣着她的手腕,她太过用力挣扎手腕那一圈都红了。
乔知意愈发觉得憋屈,眼泪完全藏不住的往下掉。
“你别太霸道了。我吃不吃饭,关你什么事?”她就是不想跟这种狂妄自大又霸道的男人相处,什么都是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凭什么?
她也是个人,凭什么要左右她?
“你是在跟我较劲?”时泾州眸光暗沉下来,“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下楼吃,要么我扛你下去。”
大概是生理期的原因,乔知意的爆脾气完全被他给激怒出来了。
她怒瞪双眼,冲他吼,“时泾州,你别太野蛮了。我说不吃就不吃,你滚出去!”
时泾州第一次被她这么吼。
愣了那么一下,原来兔子急了是真的会咬人的。
“行。”时泾州松开她的手,转身走出卧室,用力地把门甩上。
乔知意平躺着,胸口急促地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