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哪个法子都不能成功,甚至都无法实施。
上次三十名死士的失败让刘召安对陆辞秋十分忌惮。
太子殿下说了,不能弄死陆辞秋,就只能娶了陆辞秋。
不能让她死,就要让她变成自己人。
这个任务如果完成不了,他也就不用活着了。
刘召安心很累,一个议和,没谈明白。一个陆辞秋,也没谈明白。
怀北要这样的礼部尚书有何用?
大老远来南岳京城一趟,一件事也没办成,甚至连他送到陆府的探子都失踪了。
失去了那个探子,他就失去了最大的依仗,他对怀北朝廷来说将不再有任何利用价值。
他这个礼部尚书是怎么当上的他心里有数,要不是因为这些年安插在南岳的探子很少有成功的,更没有像李嬷嬷那样潜伏得如此之久的,他根本不可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上。
皇后娘娘一直在打听陆府的情况,可失去了李嬷嬷,他该如何继续向皇后娘娘效力?
刘召安越想越心凉,直到有人提醒他该停下了,他这才愣了一下,抬头瞅瞅,发现自己竟已经跟着燕千绝和陆辞秋到了陆家的马车跟前。那陆家的车夫还在立着眼睛瞪他,态度特别不好地问:“你跟着我家小姐和殿下干什么?你到我们家马车跟前来干什么?你是小姐新收的仆人吗?是的话就站到我后头去,仆人也是分先来后到的。”
刘召安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他这身穿着,怎么看也不像是陆辞秋的仆人好吧?
但他也不至于跟个车夫吵架,于是转了身,大步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陆家马车这边,燕千绝也背过身去,没有跟着陆辞秋一起钻到车厢里。
车夫葛全跟燕千绝已经有点熟悉了,这会儿见燕千绝就在外头站着,他觉得不说点什么也挺尴尬的,于是就主动开口问了句:“殿下,今日宫里是有什么特殊的事吗?怎么我家小姐进进出出的一会儿一趟?那些怀北人也是一趟一趟的,为啥啊?”
燕千绝看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才道:“怀北人想要同我们比试,所以你家小姐出来取兵器,本王陪着她。”
“比试?比什么?”葛全惊了,“为何还要取兵器?我们马车里哪来的兵器?”说完又摇摇头,然后往燕千绝身边凑了凑,壮着胆子又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小声说,“就是小姐上次出来拿的那把大弩,奴才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变出来的。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何要我家小姐出来取兵器?怀北那帮孙子该不会是想跟我家小姐比吧?他们还要不要脸?皇宫里头那么多人,那么多大老爷们儿他们不拉着比,非得跟我家小姐比?”
燕千绝又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就问了句:“你现在专给二小姐驾车?”
葛全点点头,“是吧!二小姐每次出门都叫我,管家知道了这个事儿后,就也不让我再管别人的出行,只管照顾好二小姐。”
燕千绝也点点头,“有机会让二小姐带你去趟京郊大营,本王找人教你些驯马的工夫。”
“真的?”葛全可太高兴了,“我喜欢马,但不会驯马。管家总说我养马养得糙,但马儿偏偏还愿意听我的,也都是贱皮子。不过我车厢打理得好,干干净净的,每天都擦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