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不行,做得太明白,皇上会起疑的。
她是要给自己布局,但布的是生局,可不是死局。不能自己把自己给玩儿死了。
离开庄子时,正是晌午。木方劝她留下来吃口饭再走,但陆辞秋拒绝了。
真的没时间,她还想去一趟京郊大营,去找燕千绝说说那个私窑的事。
自己凭空给人家编一个私窑出来,总得过去找个招呼。
临走前她提醒木方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目前庄子里的这些事,一个字都不能往外透露。
特别是做罐头的方子,更是一个字都不能透露出去。
眼下只是庄里长工们自己做,保密的事情暂时还不用操心,但是等到以后果子多了,做罐头要增添更多的人手,这个方子的问题就是重中之重。
所以为了防止方子外泄,最重要的就还是分工。
“只有分工明确,每个工种只做一道工序,我们的方子才可以完整地保存下来。
比如熬果这道工序,看起来最重要,但如果不知道前面怎么洗果,怎么擦干晾晒,就算果子熬出来了也会影响口感。另外最重要的还是加入食品防腐剂,你们只要把我留下的防腐剂看住了,就没有任何人能仿出来我们的罐头。因为就算他们做出来了,也是存不住的。
记着,每天你拿出来多少防腐剂,应该使用多少,实际使用多少,还剩下多少,这些都必须有明确的数字。如果应该使用的量和实际使用的量有出入,那就要检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因为防腐剂是片状的,只要严格按照比例去添加,就不会有任何出入。”
木方点点头,“奴才明白了,小姐说得对,我们想要长久的做这个生意,方子就是最重要的。一旦方子外泄,一旦防腐剂被人偷了去,那咱们就没有优势了。”
终于,葛全的马车出了庄子,陆辞秋掀着车帘子跟他说:“回头你也去牙行转转,看能不能再寻觅几个车夫。要年轻些的,机灵些的。赶车可以照你差一些,但人一定得善良本分。”
葛全开始有危机感了:“二小姐这是不想要奴才了吗?是不是奴才哪里做得不够好?小姐您说,奴才一定改,不管什么毛病奴才都能改好的。”
陆辞秋拍拍他的肩膀,“你误会了,不是因为你做得不好,就是因为你做得太好,所以我才放心让你去帮我挑选人手。刚刚你也看到了,庄子里的事情那么多,可是我手底下可用的人又实在太少。生意方面的人手我可以找罗家要,但如果连车夫都要跟人借,那就过分了。
所以你得再去给我找人,找来人之后还要观察他们是否是本分人,也要给我培训这些人,让他们懂得如何替我做事,并且熟悉从京城到庄子再到永安县的路。
说白了,就是我希望你能给我组成一支车夫小队,以后就由你来当这个车队的队长,他们都听你的话,我要做什么直接交代给你,你再分配给他们。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葛全明白了——“我当官儿了!二小姐的意思是以后我手底下就有人了!小姐放心,奴才一定能把这个事儿给办好,那些找来的人奴才会仔细盯着,直到确定他们可用,才会放手让他们替二小姐做事。至于最初看走眼不可用的,会立即打发,绝不给小姐您添麻烦。”
陆辞秋点点头,说了句“很好”,然后放下车帘子,又看向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