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弘文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就在莫蓉冰倒过来时,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把手伸出去,扶了一把,这才没让莫蓉冰真的摔倒。
而莫蓉冰却在慌乱间掀了陆弘文左边的袖子,仔细往他手臂上看去。
很可惜,没有牙印。
那人不是陆弘文。
莫蓉冰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是失望,也是愤怒,是不甘,也有疑惑。
许是心情过于复杂,人一下子就又陷入到一种自我屏蔽的状态之中,控制不住的在想昨晚那个人究竟是谁,到底是陆家的主子还是陆家的奴才?
不,应该不是奴才。那身里衣料子很好,根本不是奴才穿得起的。
那就还是主子了。
可是这府里除了陆萧元和陆弘文,还有谁?
难不成……是陆萧元?
有一股腥甜之气上涌而来,莫蓉冰气得就要吐血,却被她死死的压下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人终于缓和过来,见夏山一脸忧色地看向自己,她轻轻摇头,“没事。”
而后面色平静地看向陆弘文。
虽然不是他,但是一切也因他而起。
她又往前走,陆弘文扶着她胳膊的手还没收回来,竟被她带着也往前跟了一步。
然后他就听到莫蓉冰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同他说:“陆弘文,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心头一紧,松手了。
回春堂的清晨,人们有序地忙碌着。
陆辞秋昨夜同时开了两台手术,难度虽大,但也十分成功。
术后病人需要静养,外伤的小伙计无介已经被转到普通病房,白沭则被她留在空间里。
今日还是要出城的,这些日子她很忙,白沭搁在哪她都不放心。
不如就放在空间里,等过几日过了术后恢复期再移出空间,安置到庄子里。
她从空间出来,后院儿已经开了早饭。
她随着周明堂一起去吃了点,然后便到住院楼去看无介。
这会儿麻药劲儿过了,无介已经醒了,孙大夫在照顾他,正在跟他说术后二十个时辰不要吃东西,等到过了十二个时辰,就可以进一些面条粥之类的流食。
无介就说:“我都明白,虽然我平日里只负责抓药,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这些话你们跟其他患者常说,我都快背下来了。”
孙大夫听笑了,“你这形容就不太对,跟着二小姐,哪天你不吃猪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