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千扬觉得陆辞秋可真厉害,这一顿忽悠,他还以为她就是吃饱了撑的闲得没事干呢,没想到忽忽悠悠滴,就把对方的话给套出来了。
陆辞秋还在跟他们说话,她顺着对方的话说:“你们东家脑子可真够用,知道我跟二皇子有些交情,就料定只要把他来唱堂会的消息透露给我,我就一定会来。”
红衣二弟点点头,“是啊!东家说了,抓了二皇子就可以抓住你,抓住你,就可以威胁十一皇子,那就相当于威胁了南岳的半壁江山。但是抓二皇子也不好抓啊!还好他有弱点,他爱唱戏,他还能给别人去唱堂会。于是我们就选中了要办寿宴的张员外,为了让张员外同意,我们东家就给他出主意,说可以利用二皇子赚钱。”
陆辞秋点点头,“你们东家可真是个天才,他不但帮着张员外利用二皇子赚钱,他还借此吸引了更多的人往员外府这边来,同时也给我提供了一个便利的入府条件。而且最重要的,他诓了那么多无辜百姓入府,放火时我就不能只顾自己跑,我得帮着他们。
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我灭火失败,自己也烧死在里面怎么办?”
红衣大哥说:“那就是另外一个收获了。我们东家说了,你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鸟。如果能把你给整死,那跟成功威胁十一殿下也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有成就感,对朝廷打击更大。”
陆辞秋恍然大悟,“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会儿这员外府一个人没有,人都哪去了?宾客们是跑了,但张员外呢?丫鬟小厮们呢?总不能全跑了吧?”
“哪能啊!都被我们给迷晕了,不到天亮醒不过来的。”
“那你们跟你们的东家究竟是什么关系?是单纯的拿钱办事,还是压根儿就是一伙的?你们东家是南岳人吗?是住在望京城吗?你们呢?你们是南岳人还是外国人?这件事情的发生,究竟是内忧还是外患?是里应外合吃里扒外,还是干脆就是一场外事行动?”
燕千扬说:“你傻啊!问得这么直接,他们怎么可能告诉你,他们脑子又不缺弦。”
结果就听红衣大哥说:“我们跟东家吧,怎么说呢,关系有点复杂。起初是拿钱办事,但因为事情办得好,他就总找我们,一来二去的,就固定下来了。”
说完,他又指指阵法三兄弟,“他们也是一样的,但我俩是南岳人,他们仨是西高人。”
阵法三兄弟纠正道:“其实我们也是南岳人,只不过早年去了西高,在那边拜了师父,后来就一直生活在西高那边了,渐渐的就被西高人给同化了。不过我们三个擅长入乡随俗,这不,一回到南岳土地上,口音都改回来了,我们要是不说,谁也不知道我们其实是西高籍。”
燕千扬一脸震惊地看向这五人,半晌问了一句:“陆辞秋是不是给你们下药了,你们怎么什么都说呢?你们的东家知道你们对敌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
红衣大哥更不解:“咱们都这么熟了,什么敌不敌人的,至少在这院子里也算是自己人了。再说,你们反正也活不成了,东家就没打算让你们活着,我们跟死人说几句话怎么了?”
燕千扬点点头,“没怎么,你们做得很好,做得很对,继续做。”
红衣大哥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再对陆辞秋道:“不理他,傻叉,咱们说咱们的。”
陆辞秋说:“好!那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东家到底是谁?我死也得做个明白鬼啊!”
结果五个人集体挠头,红衣大哥说:“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东家究竟是什么人,只知道是望京城里的一个大人物,大到只手通天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