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 生死未定行船来(1 / 2)

即使最冷的冬天,长江的水也不会结冰,因为不是小冰河时期。

一大群人和货物刚刚过了江,又一次踏上去西安的陆路。

之前从广州过来,一直往北走,等过了长江,向西北走。

不然需要去郑州,再从郑州到长安。

这个位置相当于直角三角形的两条直角边和一条斜边的关系。

“张公,你修的路实在是太好了,多少百姓要感谢你。”

晏解背着东西跟在滑竿的旁边,一脸献媚的笑容。

“此路与老夫何干?老夫不管审判。”张九龄的身上多套了个坎肩。

过完长江,这边气温降低,十六七度的样子。

晏氏和其他人的家属里的体弱的人得到了照顾,哪怕是要杀头,在没判之前,该有的保证也不能缺。

“张公你帮忙说两句好话,知道你回去要当宰辅,修路的时候我给汤喝,家已经被抄,没占到便宜。”

晏解怕死,尤其是走在可能被判死地方的路上,这种自己走向死亡的感觉不是那么好。

他已经反应过来,自己上当受骗。

在驶远县,他把一切可能对自己不利的证据都销毁,甚至有的根本没入册。

只凭借人证来判他很难,然,他弄了二十多万缗的好处。

驶远县没证据,二十余万缗足够判他一家大人全死。

他自己也在回忆,有没有把人害死的情况。

他自责,都怪自己看到钱财动心,要是没有索贿和抢那么多东西,凭什么判自己?

“老夫不敢,老夫不想在驶远县留骂名。老夫帮你说一句话,宰相很可能当不上了,老夫比较贪权。”

张九龄很开心,从收集来的一些情况来看,晏氏更多的时候采用权力方式在驶远县捞好处。

比如每年二十天的庸,他会安排百姓开荒,开完了荒就想办法占了那块地。

还有当地的银矿,采出来银子,他贪墨。

针对其他百姓,更多的情况在于恐吓、殴打。

理论上他当绞,家人流放。

但那些事情不是他一个人办的,很多人一起,大家要是愿意保他,各自领一点罪,全变成流放。

张九龄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去问问李易。

李易说杀,该怎么杀就怎么杀。

李易说免死,晏氏几个重要人物则活。

眼下他就看着一群人在那里着急和后悔,这一路上,不时能听到哭泣的声音,尤其是晚上。

女人哭、男人哭,孩子跟着哭。

驶远县的百姓曾经哭过和悲愤过,现在轮到始作俑者,张九龄愉快,你们也有今天!

“张公,我要提供重要的东西,我知道有一个银矿,需要挖很深,我不敢挖,怕被人发现。”

晏解要立功,交换,他想用银矿的位置换张九龄给他一家说好话。

“呵呵!”张九龄歪头看晏解。

“今年初刚发现,没来得及挖。我可以只与你一个人说。”晏解继续试探。

“李易你听过这个名字吧?他会给出来银矿的位置,莫说银矿,什么矿他都知道。”

张九龄摇摇头,告诉自己有什么用?

自己回去当宰辅,敢派人偷挖?自己跟陛下说,陛下会在乎?

“张公,你看我族中有漂亮女子,不如今夜……”

“我认为你死定了,老夫欺凌犯官族中女人,你想害死老夫?”张九龄笑容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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