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背氧气瓶下去，上面的船拴绳子，水鬼负责凿孔、放炸药，出来后在岸上引爆。

主水道上的暗礁炸掉，其他的一点点清理。

有的位置船只需要用纤夫拉住，水流湍急，潜水员带一堆用绳子分别绑住的大石头下去。

调整石头绳子的长度，让自己处在合理的位置，加上别的绳子牵引，固定在某一处打孔。

没有氧气瓶，或者空气瓶，人硬往下潜，伤亡概率太大。

实在太危险的地方，周围全是小的礁石，下去后挂一下就一道口子，用炸药包。

绳子拴炸药包，连着引线放下去，有雷管，上面拿电池引爆雷管，雷管引爆炸药包，轰隆一声，一片礁石被震碎。

黄河清理比长江容易，黄河枯水期下游基本上没什么水，上游有水，被冰封给挡住，水都不怎么流动了，下去带几分钟上来暖和暖和。

水下的温度不到零度，比冬泳的温度还高呢。

“若都是平原多好啊！”李隆基突然感慨。

李易和李成器点头，对，一律平原，然后大河穿过，铁路随便修。

“喝酒！炸的串儿好吃。”李隆基也笑了，自己想得太过天真。

半夜的时候三个人困了，也不去卧铺车厢，把椅子背调调，向后一靠，脚放到对面的座位上，呼呼睡去。

宫女太监轻手轻脚地继续把椅子靠背往下放，一直放平，弄来枕头，三个人腿架空的位置挤满同一高度的凳子，盖个毯子。

天还未亮，火车进李家庄子站，至今开进去，那里有转向的地方。

李家庄子里就有火车道，地盘太大了，没有火车耽误上下班。

少了轰隆轰隆的动静，睡觉的人大部分醒来，背景音乐哪去了？

“易弟，到家了。”李隆基和李成器醒了，李易还睡着，背景音乐与他无关。

李易不耐烦地侧过身，睡得正舒服呢。

“这如何是好？”李成器皱眉。

李隆基想了想了，轻声说道：“急诊！抢救！”

“啊？等我，马上。”李易一扑棱就起来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呼吸急促。

几秒后，他长出口气：“唉呦我滴个天哪！原来是假的，太好了。”

他不生气，反而长出口气，放松，没有就好。

“到家下车。”李隆基突然有种负罪感，同时确认，这招对易弟确实好用。

“好好！没有抢救的就好。吓我一大跳，车真快。”

李易用手搓搓脸，看到有半杯啤酒放在桌子上，拿起来咕嘟咕嘟灌肚子里，当补充水分了。

车外面的灯光倒是很亮，众人被领着去浴室，已经醒了，换个地方再睡，显然不怎么舒服。

这里附近没有温泉，却可以有温水，在那里泡着缓解。

李易泡着泡着又睡着了，出门在外，他最紧张，总怕有问题。

回来了，这里是他的家，彻底放松。

“东主，天亮了，你泡这么长时间，修个脚不？”

宋德过来，看东主如此泡，正适合修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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