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碰巧在她睡着的时候去看了,我每次去看……”沈昊林毫不犹疑的拆穿了沈茶,“她可聚精会神的画图呢,要不是我强制给她收了,她才不会乖乖的睡觉!”
“原来是这样啊!”薛瑞天呵呵笑了两声,朝着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沈茶一挑眉,“也就是昊林能管得了你,别人说话,你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也不是啊,我其实是担心,突然想到了这一点,然后睡一觉就给忘了,所以,趁着还没睡着就把这个给画下来。”沈茶看看沈昊林,又看看薛瑞天,“我当时跟兄长说过这个,兄长也是让我画完了,才把东西给我收走的。可我也没想过,居然我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机关,真的会有用,而且还用在了夏府。”
“所以,那个机关触碰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万箭穿心不死的话,就会被砸个粉身碎骨吧!”看到金苗苗惊讶的表情,沈茶轻轻一挑眉,“干嘛这么看着我?大师没告诉我,会真的能派得上用场啊,我还是第一次回西京城的时候,母亲带着我和兄长去夏家拜访,才知道我的那个图居然有那么大的作用啊!”
“居然是这样啊!”金苗苗想了想,“看来夏府确实是比皇宫还难进的一个地方啊!”
“那当然了。”沈茶叹了口气,“所以,他只能忍着,也没有别的办法。”她看向岐伯,“后来呢?屈二老爷养好了伤,岂不是比之前更加变本加厉了?但是只娶一个青楼女子,是不是过于小打小闹了?”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屈二在养好伤之后,听说跟老伯爷大吵了一架,具体说什么,整个清远伯府都讳莫如深,没有人知道,反正从那天开始,屈二就跟老伯爷冷战,谁也不跟谁说话。”
“就这样,屈二居然没有搬出伯府?”
“他不是不想搬,而是老伯爷不许他搬,还有他母亲之前留下了遗言,也不许他搬走。”岐伯轻轻叹了口气,“没办法,只能在伯府里面继续住着,但三天两头的惹事生非,没有一天是消停的,清远伯府基本上每天都是鸡飞狗跳的。”
“老伯爷能忍?”
“不忍啊,要是小打小闹的话,就放一马,假装没听见,要是闹腾得太过分了,就摁在长凳上揍一顿。这种揍法肯定是没有第一顿打的那么的瓷实,但也得养个十天半月的,能有十天半月的清净,就已经很不错了。后来,老伯爷前后娶了两位夫人,但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缘故,很年轻就故去了,最后,还是琅琊郭氏把大夫人的亲妹妹嫁过来,这清远伯府才算是有了真正的掌权人。”
“发生了这么多事,作为长子的清远伯又在干什么?”
“听说是病了,一直都在郊外的庄子里养病,在那里待到第二年快过年的时候,差不多七八个月的样子。”
“居然这么巧?”
“说不上是不是巧合,但他生病在太医院的卷宗上是有记录的,为了把老伯爷就出来,清远伯确实是累坏了,老伯爷出狱之后,他就晕倒在了天牢的门口,后来还出现了吐血的症状,老伯爷大半夜去太医院把当值的太医都拽去伯府了。本来太医们觉得老伯爷是大惊小怪的,可真到了伯府,就不得不承认老伯爷的及时,如果他们在太医院再拉扯一段时间,清远伯可就没救了。”
“这么严重?”
“嗯!”岐伯点点头,“说来我也是很无聊,为了印证我那个朋友的猜测,我还找人帮忙去看了太医院的脉案,的确非常严重,清远伯不是急火攻心的吐血,而是胃出了问题。”
“是因为饥一顿饱一顿导致的?”
“不是,是因为过大的压力和过度的劳累导致的。在老伯爷出狱之前的那段时间,他整个人就犹如一根拉满的弓弦,一刻都不敢放松,直到老伯爷被放出来,这根弦啪嗒一声断了,他的人也倒下来了。”
“这倒是非常普遍的现象。”金苗苗点点头,“而且,也确实没什么药能医治,就是要靠养了,还必须是静养,不能有太大的压力,整个人必须是放松的。所以,送他去郊外的庄子,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对他的病情很有帮助的。”
“是啊,等他回来,就要商量着迎娶他的姨妈了。”岐伯冷笑了一声,“他对老伯爷娶什么人,不敢兴趣,对老伯爷要娶的是他母亲的妹妹、他的姨妈也没什么想法,在他看来,与其娶一个不认识的人,还不如娶他姨妈,所以,根本就不反对。”
“亲上加亲,对于他来说,确实是很好的。”金苗苗点点头,“只不过,对屈二就不是那么的好了。郭氏认为屈二的母亲是害死他们大小姐的罪魁祸手,老夫人更是这么认为,大概就会很针对屈二,是不是?”
“没错。”岐伯叹了口气,“屈二从跟老伯爷做对,转为跟老夫人做对,疯狂的挑战老夫人的底线,甚至为了恶心老夫人,还娶了一个青楼女子做正夫人。只不过,老夫人其实并没有因为这个针对这个名义上的儿媳妇,也知道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被屈二带回来,无非就是起了利用的心思,她没有必要去针对一个可怜又无辜的女孩。”
“老夫人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