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总,吹牛也不打草稿!
读书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还上到60岁下到6岁!
我们在灾区帮着招呼灾民转移时,咋没人这么说?”
小战士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而是吩咐了他一声注意安全,别让狼给咬了。
然后就走了。
王长顺几口嚼完了手里的狗腿,然后把骨头往火堆里一扔,就回到了大部队。
第二天他就发现,伙食变了。
连续吃了七八天湖湖之后,路上八路军给他们提供的食物终于变了。
玉米杂粮窝窝头,还有野菜汤。
居然有干的。
这样所有灾民都欣喜若狂。
他们一直以为,一路上能有玉米湖湖吊命就算不错的了,没想到居然还有干的粮食。
湖湖跟干的,饱肚子的程度是不一样的。
至于说吃玉米面窝窝头刮肠胃油水。
现在,谁在乎这个。
能活命就行。
几百万人在路上被一批一批的分流,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他们登记,然后分流。
根据家庭根据教育背景,根据他们掌握的本事以及人员的构成。
一家家的分,一个群体一个群体的分。
比如王长顺他的同学和老师就一直没有被分开,看来他们的目的地稍微会更远。
“王长顺!”
“老总,我是王长顺!”
“焦作理工的学生?”
“对,老总,我们都是!”
到了一个地方之后,突然有人找上门来,找到他们焦作理工的差不多上百学生,开始确认他们的身份。
“是就对了,都出来吧!给你们分配地方了!”
王长顺他们。跟着对方走了好一段路之后,发现停在路边上的好些个卡车。
“上车!”
王长顺以及他们的几乎上百名学生和师长,一起坐上了车,被带到一个神奇的地方。
一个在这片国土上,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地方。
一片又一片的工业厂房。
在那一个又一个的圆柱形防御塔下,安然坐落。
他们来到的时候刚好是下班时间,就发现一群又一群的工人从厂区里出来,往回走。
最重要的是,他们从这些工人脸上看到了洋溢的笑容。
这是他们在其他地方看到的,麻木的表情是不一样的。
然后他们接下来会发现,在这里,有无数工厂。
有电。
有飞机场。
甚至还有飞机制造厂以及拖拉机制造厂。
而他们的学识,被那位说是独立二团政委的赵长官给分到了新开不久的拖拉机制造厂,并且扔给他们一沓资料,让他们自己研究。
陈山河跟宫若梅正在跟汤恩伯喝酒,饭桌上有肉有鱼还有羊,跟老百姓吃不上饭的遭遇天差地别。
在这里没有必要给老汤面子,所以宫若梅并没有夹哪怕是一快子鱼。
倒是陈山河,百无禁忌。
而且还跟汤恩伯喝上了。
“其实,从你们来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了你们的身份。
猜都能猜得出来!
武艺高强,并且精通各种特殊作战技巧的女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八路军独立二团特殊作战营,营长宫若梅。
而能让她心服口服的人,并且武艺比她还高强的人,能够潜入我的军部,不被任何人发现。
那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宫若梅的师兄陈山河!
陈团长,我说的对吗?”
汤恩伯一口咪了杯中酒,河南高粱酒独有个辛辣滋味,让他颇为沉醉。
“河南的高粱酒确实是好酒,但是说实话,我还是比较喜欢家乡的黄酒。”
陈山河笑而不语,也随着他,眯了一杯。
“陈团长,来第一战区吧!”
陈山河不回话,汤恩伯也不恼,而是直接抛出了橄榄枝。
“第一战区,跟小鬼子算是短兵相接,缺人才啊!
以你的本事,只要你肯来,你想要带多少人,我就给你多大的编制!
我可是听说了!
八路军独立二团,分出来的那几个营,每一个都升级为了团级单位。
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都愣住了!
这哪是一个团啊!”
又灌了一杯,汤恩伯继续游说陈山河。
“但是,人数在我这里不是什么优势!
我随时,都可以给你拉来一个部队让你指挥!
要知道就连蒋校长都曾经说过,只要你愿意到中央军任职,给你一两颗星星,也不是不可能!
你的军事指挥水平,那是得到了他老人家的认可的!
陈团长,考虑考虑?”
陈山河终于开口,他问了一句:“汤长官,到了中央军,我要为谁打仗?
为你还是为蒋校长?”
汤恩伯笑了笑,理直气壮的说:“当然是为了蒋校长,为了领袖!”
陈山河冷笑一声,指了指外面的天:“地方大旱三年,蝗灾三年,水灾三年,地里颗粒无收,饿殍遍地,死的人已经不计其数!
这个时候,蒋校长在哪?
汤长官,家师曾有训示,习武之人不可恃强凌弱,但亦不可见死不救。
不敢说为国为民,但一定要在力所能及之下,帮一帮穷苦百姓!
我们本就是百姓中来,当然要站在百姓中的立场。
不管是汤长官,你还是你的领袖蒋校长,其实都没有把百姓放在心上,所以才会任由此地灾民饿死。
所以,站在百姓的立场看,跟了你汤长官又或者是跟了蒋校长,对百姓却没有半点好处!
既然如此,既然跟了你们,对百姓没有好处,那我为何要违背师训,去跟你们?
难道就为了荣华富贵?
其实,汤长官,我比你们想象的要富有,如果仅仅是为了荣华富贵,我就不会来打仗了!”
说完,他从屋子的角落里,拎过来一个箱子。
打开箱子,里面是10块金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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