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看我,我才复活。除此以外,我不存在。
那样的影响力,等同于生与死,夜与昼,白与黑。无人能够拒绝,无人能够抗衡。
只要她想,她就能得到。
她就是光明神殿的圣女――管轻纱。
好在她的地位实在太过尊崇,别说一般的普通人,就算是所有大陆里面的高阶修士加起来,也没有几个人真正见过管轻纱的真面目。
司安心绪万千,浮想联翩,却也只是一刹那的功夫。
姽婳已经不耐烦地又凌空挥了一下鞭子,“快说!不说我就动手了!”
朴宫赢见司安心不在焉,只好叹口气,双手拱起,对姽婳作了个揖,“在下青云宗少宗主朴宫赢,见过涂山王女姽婳姑娘。”
姽婳意外。这个整的跟登徒子一样的男人,居然是青云宗的少宗主。
司安收敛思绪,也拱了拱手,“在下太华山左护法司安。”
“你就是司安?”姽婳扬了扬眉。似乎听过司安的名头。
司安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朴宫赢的脸色十分难看,就像看见自己的老婆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勾搭别的男人一样,忍不住瞪了司安一眼,似乎只要他敢勾搭姽婳,他就要砍他一刀的样子。
司安也有些意外,“涂山王女认识在下?”很是彬彬有礼。
算你识相,朴宫赢轻轻哼一声。
司安装作没有听见。
姽婳笑着点头,“你们龙老儿将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我看他的眼神不够好。”
太华山的掌门便是姓龙。她这样说,是跟龙掌门平起平坐的意思。
司安笑了笑,没有接话。
姽婳就将鞭子对准站在自己正前方的宫装女子,勾了勾唇角,“我看你年岁不小了,给你个方便,让你最后说。我涂山姽婳也一向敬老尊贤,等会儿我让你三招,让你这快要入土的老太婆也能缓缓气。不要死得太难看……”
那宫装女子正是朵家老祖。
她一向自诩是东大陆女修第一人,不仅资质第一。修为第一,而且容貌风姿都是第一。
可是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红衣女子,不仅是涂山王族,而且容颜出色,修为高深,比自己虽然稍有不足,可是战斗力强悍。自己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现在听见姽婳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老太婆”,朵家老祖大怒,却又不得不强忍下来。
她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向来是不能力敌,就要智取,总之不达目的不罢休。千百年来,她就没有失利过。凡是曾经欺侮过,羞辱她的人,现在都不在这个世上了。
“在下朵家老祖,龙虎门大长老,不过忝长几岁,实在不敢当王女的恭维。不过万事饶不过一个理字,王女今日一来,先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将我大楚国的大修士魏王爷打晕了,然后又抢了我龙虎门的镇门之宝笞龙鞭。――这样的行为,在哪里都称不上‘侠义’二字吧?”朵家老祖到底是活了快千年的修士,人老还成精,更何况还是一个有修为,有阅历的修士,见识更是不同凡响。
涂山王女姽婳最好虚名,朵家老祖觉得自己刚才说得话将她圈进去了,十分得体。
姽婳却嗤笑一声,右手拿着笞龙鞭,轻轻在左掌之上拍击,笑道:“我是妖修,要讲‘侠义’,也是对我的族人讲。――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讲‘侠义’?不怕脏了别人的耳朵?!”说着,又对两旁木偶人一样呆呆站立的司安和朴宫赢笑道:“是吧?”
司安和朴宫赢被姽婳天生的媚惑笑容蛊惑,居然不约而同的点点头,“没错。王女言之有理。”
说完两人才意识到自己着了姽婳的道儿,一时恼得面红耳赤,一齐唤出自己的本命法器指向姽婳。
姽婳乐得哈哈大笑,浑不把他们两人放在眼里。
朵家老祖见司安和朴宫赢两个人都胳膊肘儿往外拐,就算养气功夫再好,此时在两个后辈面前丢了面子,已经决心跟姽婳不死不休。
不过她心里越恼,面上却越是平静,淡淡地笑道:“王女说笑了。万年前妖修加入人界修士,同魔族一战,咱们已经是同一条道上的修行者。又何必分得这么清楚呢?”
司安和朴宫赢面上的紧绷神色缓和了一些,将举起的本命法器又收了回去。
“把笞龙鞭交出来,我让你进葫芦街。如果不愿意,咱们就只有斗上一场了。”朵家老祖沉稳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