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小子我可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哦。”林歌摊了摊手，脸上写满了无辜，“这可就是大大的冤枉我了。”

“呵，冤枉？”王裕冷笑了一声，眼神犀利的看着林歌，“全长安都能猜得到的事情，你跟某说冤枉？”

“可全长安也知道我源春楼没有吃亏一说。”林歌微笑迎上他的眼神，嘴角还是那抹微笑，他怎么说也是个活了两世的人了，要是就这么被一个眼神给吓退了，那也白活这么多年了。

王裕听着这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如果这要是他的地盘，那桌子上的茶壶茶杯早就砸到林歌身上了。

景伯在一旁看着，表面上毫无波澜，内心却很佩服林歌，尤其是这句话，凌模两可，看似否认了王裕的话。

其实也算是间接承认了，这就是他干的了。

王裕看着林歌那笑容，觉得无比的讽刺，明知道就是他做的，可又拿不出任何证据。

而源春楼没有拿任何东西，这也是个事实。

就算他在外面让人造谣也不会有几个人信的。

“人人都说，你林少东家的城府极深，我王某今天可算是领教到了，你最好不留下任何把柄。”

“不然今日之事，某定百倍奉还！”

“是吗？王先生的警告，小子记下了，不过……”林歌收起脸上的笑容，耸了耸肩膀，“也请王先生记住，我源春楼就算倒闭了，跟你们同归于尽的能力还是有的。”

“王先生娶了同安公主，跟皇族沾亲，可小子我想毁掉一个王氏，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毕竟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真理只在射程范围之内，希望王先生下次让人来我这闹的时候，多掂量掂量你的产业多少，被毁了要多久才能恢复。”

王裕这下真的坐不住了，起身直接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以此来发泄他的怒火。

林歌看着那个被摔碎的杯子，心一下子就痛了，他早就料到了这个杯子的下场了，没想到，真的来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痛了。

就这样，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用眼神在空中交战，谁都不认输，谁要是动一下那可就输了。

大致意思就是：

“你瞅啥？！”

“瞅你咋滴？！”

“瞅啥瞅？有本事就干一架！”

……

场面一度混乱，景伯在一旁看着，开口吧，他的身份挺尴尬的，不开口吧，这两人说不定能盯着对方到晚上。

这种时候就是喜欢有个憨憨过来，缓和一下气氛。

就在景伯正愁着怎么给两人找台阶下，又不会让这两人觉得尴尬的时候，禁闭的大门被推开了。

“林小子，俺来了，还带着杀好的羊来看你，俺跟你讲，那地方养的羊是真的不错，挺肥……”

程咬金把羊扛在肩上，一手推开门，那大嗓门嚎得，生怕整个长安不知道他来源春楼似的。

只不过，一走进来，他就发现，气氛不对了，因为三双眼睛盯着他，而这地方好像还大战了一场一样，让他有种自己来错地方的感觉。

“俺来的，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景伯看到是程咬金过来，瞬间泪流满面，这下子终于不是他自己在这看戏了，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程大将军来得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