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好的。”
司夫人吹了吹手里的香茶,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就这么一会儿,初痕已经闻见司夫人吃的那茶和自己的竟然不一样。明显比他手里那寡淡的茶水强出许多!
这也欺人太甚了!
李丰都有些受不了,但被初痕一挡,只能愤愤不平的后退,安慰自己现在毕竟不比以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不见为净吧。
初痕努力平静了会儿自己的心情,随即笑着开口。
“舅母,不知舅父现在身在何处?我想见见他。三年未见,也不知舅父如今怎样?”
“这就不必你多礼了。”
司夫人将手里的茶水放下,随即轻轻吹了吹自己染着美丽丹蔻的指甲,这才正眼看了初痕一眼。
“你舅父他过得很好,有我服侍着呢,就不必你多心了。反正这三年你也没有亲自来见过我们这对舅父舅母,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若不是你父母皆亡,这会儿还会想起来你有舅父舅母?初痕,不是我这个做舅母的说你,实在是你这样无利不起早,叫我这个做长辈的伤心啊……”
听着司夫人这一串串的话,初痕眼底渐渐有寒意弥漫开来。什么叫不上门?难道不是自己家每一次上门,司夫人都会大闹一场吗?现在又成了自己家的不是了。
行了,他看这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再说下去,只会叫自己心里更难受而已。说起来,他就不该走这一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离开了。不过有一件事还请舅母不要误会,那就是初家的那位仙上,只是我们在路上遇见的好心仙人而已。我们初家没有权利阻拦仙上去留,舅母若是有什么想做的,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的,倒是小气了。”
“那就祝愿舅母健康顺遂,心想事成了。”
“……承外甥吉言。”
不顾司夫人难看的表情,初痕带着李丰迅速回到别院,一回到自己屋子里,初痕就有些撑不住,脸色难看的吓人。
“小痕……”
李丰很心疼自己看着长大的晚辈,但更担心的是那位可以随时离开的仙上。本来初家夫妇去世,初家上上下下就一阵动荡,现在连司家都是这么一幅模糊不清的态度,若是连那位仙上都离开了,自家小少爷该怎么办呢?
初痕伤心过后,迅速坚强起来。
“李叔不必担忧,仙上是去是留,都要看她自己的意愿。我们只需要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其他的,都看天意吧。”
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李丰本来想要告退,但想起昨夜古家家主的话,犹豫一二,还是忍不住询问。
“小痕,那古家家主昨夜所说的仙家宝物一事,怎么会被他知道?”
初痕轻轻的叹了口气,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只觉得前途一片黯然。
“当初父母和他们一起出去历练探险,大概是从那时候就知道。初家和他们几家本来都是世交,奈何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仙家宝物?即使他们根本不知道那东西的用途,只需要加上一个‘仙家’二字,他们还有什么不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