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儿想着九婴马上就要彻底攻陷青丘山,索性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反驳道。
涂山翠气的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可还不等她说话,胡媚儿就掐着柳腰,继续朝她指指点点:
“早在红莲魔女入侵青丘山造成那场危机时,我就说过放弃青丘山,保存实力,带着开山斧离开,这样一来无论是在四野八荒生存,还是在域内和夏启天朝合作往秘境里一躲,都能过的有滋有味,可现在呢?青丘狐族散的散,逃的逃,一切都是谁酿成?还不是你挑的嘛!”
红莲魔女?
余禄耳朵微微抖动,这才惊觉那位被开山斧重伤的准仙王原来是红莲,不过她们似乎都不知道红莲被关在了玄牝娘娘的肉身牢内。
此话一出,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在涂山翠心中肆虐,机关道主和余禄现在可都在一旁聚精会神的听着,这下她真的是丢尽了颜面,早知道见面的第一件事就该把机关道主这位强援到来的消息告诉胡媚儿就不会生出这番乱子!
“啪!”
涂山翠彻底忍无可忍,黑着脸,往口无遮拦的胡媚儿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犹自不解气的呵斥道,“混账东西!”
“不守着天狐仙祖留下的基业,难道要学着那群叛徒在四野八荒中开狐姬驿馆吗?天狐的荣光都要被她们丢尽了!”
“你打我?”
狐媚儿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满脸难以置信地说道,柔媚的丹凤眼瞬间蓄满泪水,但不到片刻,那眼神中的委屈就化作了满腔恶气。
“你凭什么打我!老娘和你一样是玄狐长老,老娘也是为青丘山流过血、立过功的!你个老女人凭什么!”
胡媚儿尖声叫嚷着,围观的众人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被撕裂了。
只见她挥舞着长长指甲就要往涂山翠的脸上挠去!
余禄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这一下虽然直来直去没什么玄机,但若是让他自己挨上一记的话,只怕会当场四分五裂。
“不要闹了!胡媚儿!睁大你的狗眼看看青丘山的贵客!”
涂山翠侧身闪过胡媚儿的扑击,然后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了她的屁股上。
为了让她得到教训,涂山大长老直接动用了落仙道藏,让她难以飞身,瞬间摔了个狗啃屎。
“涂山翠!
你竟然还动用道藏!
是想打真的吗?你不要以为我怕你!”
胡媚儿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尖声叫道,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要施展出水月道藏的玄异!
余禄吓了一跳,连忙扯着机关道主避开,这几位狐仙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真仙强者,若是波及到自己,那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祖奶奶,你别闹了!”
此时胡芸儿见她们有真大的趋势,连忙飞到两人中间制止。
祖奶奶?
余禄听了这话直眉头,苏白口中的梦幻双姝竟然是这种关系,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你看看你都把大家吓成什么样了!”
胡媚儿听了,呼吸瞬间为之一滞,她抬头看着周围,狐女、幼狐脸上的茫然和害怕,心中对这次出去求援却一事无成的愧疚顿时更加强烈地涌上心头。
“哼,就给芸儿一个面子。”
胡媚儿冷哼一声,仍然无比嘴硬的说道,她对于手腕强硬的涂山翠到底是害怕的,甚至可以说是有心理阴影。
“呸呸呸。”
胡媚儿突然又意识到自己还没报复那记巴掌和那一脚,于是朝着涂山大长老身前的土地气势汹汹地吐了几口口水,心中瞬间解气了。
余禄看到这一幕,思绪风中凌乱,心想活了将尽六万年的狐仙竟然是这幅德性,难道说九尾天狐的梦幻道路自带降智属性吗?
“行了,所谓的贵客在哪?他吗?该不会是你这个万年老处女在外面养的情人吧?哈哈哈哈...”
胡媚儿环顾四周,却没发现有另外的真仙,紧接着样貌英武,体格在一众狐女中鹤立鸡群的余禄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开始口无遮拦地嘲讽起涂山大长老,然后笑的前俯后仰,倒是让周围人好好饱了一番眼福。
“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还有一只婴孩模样、硬邦邦的机关造物,看不出来你玩的还挺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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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媚儿她早年修行的时候出了变故,导致神志有些异化,脑子里想的和正常人不一样,还请二位不要见怪。”
涂山翠狠狠剜了她一眼,苦笑道。
耳朵根都红透了,脸蛋却依旧白皙,这份养气功夫不得不让人称赞,涂山翠甚至开始借着胡媚儿的讥讽来试探余禄的跟脚。
“不过先前因为对于青丘得救太过喜出望外,却忘了请教二位的名号,真是太过失礼了,敢问二位师从何处,家在何方?”
涂山翠朝余禄二人拱手一礼,郑重问道。
余禄和机关赤子对视了一眼,在得到对方的认可之后,他徐徐开口说道,“在下名唤余禄,是夏启天朝雍州锦官城人士,至于师承,一介散修罢了,不值一提。”
说来他的师傅应该是豢龙仙僧,可这是余禄根据师傅的形象起的称呼,师傅真正的名字、来历,他是一概不知。
涂山翠听了,眼神深处难免流露出一丝失望,不过并没有表露出来,“原来是人族天朝册封的镇国真君,久仰大名。”
“在下的实力哪里称得上镇国真君,些许薄名还主要得益于人皇盟约,实在是不值一提。”
余禄苦笑道,只是心中难免有些诧异。
青丘狐族竟然对域内的事情也是如此了解,当真是八面玲珑。
“不过我身旁这位却是来历不凡,她是自仙秦天朝就存在的古老存在,掌驭世间机关造物的主宰,拥有万象万化之身意的最初之物,将鬼斧神工之力施于万般金石的天工妙手,从漫长的沉睡中苏醒归来的机关道主!”
余禄把机关道主小小的吹嘘了一番,瞬间让周围那些狐女炸开了锅。
涂山翠倒显得镇定许多,早在她在目睹机关道主的真身时,心中瞬间就有了答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