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随着狂风大作,海浪肆虐,搏浪船更是摇摇欲坠,几乎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搏浪船舷高体大,船体更是用海梨木建造而成,坚固且无惧海水盐分腐蚀,便是在大风大浪中亦可平稳航行,有搏风击浪之谓,故曰之搏浪。
此外,他们脚下这艘搏浪船,出自南海船盟,南海船盟以造船、客运为业,为了保障安全,船上更设置有禁制、阵法,寻常大风大浪以及诡怪根本无法伤及其分毫。
出海以来,他们也不是没遇到过恶劣的天气,搏浪船均可安稳行驶,如履平地,从未像现在这样。
更可怕的是,随着时间推移,狂风与海浪愈来愈大,搏浪船摇晃的愈发厉害,摇摇欲坠,犹如水中浮萍,随时都有倾覆或者被海浪吞没的危险。
一时间,船上惊呼、尖叫不绝,混乱不堪。
“大家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船舱中跃出,落在船首之上。
人影落如萤虫,悄无声息,偏生摇摇欲坠的搏
浪船,如有大山镇压于上,陡然稳固似礁石,下方颠簸的海浪亦于刹那破碎。
“是傅管事……”
“傅管事出手了,这下我们有救了。”
看到来人,本来惊惶失措的众人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来人名为傅青白,年约五十多岁,半步真人境,既是南海船盟的客卿,亦是这艘搏浪船的管事。
与此同时,随着傅青白双脚踏足甲板,搏浪船之上浮现出道道神秘符文,荡开重重白光。
下一刻,搏浪船如离弦之箭,破开风浪,向前驶去。
“诸位勿用惊慌,只是寻常风浪而已!”傅青白停手,转身看向众人,安慰道。
“多谢傅管事!”
“傅前辈不愧是半步真人,真人可期,果然厉害。”
眼见危险已除,船上诸人顿时喜笑颜开,对傅青白奉承不已。
“诸位无需如此,这都是我应做的。”
傅青白嘴上说着不要,但脸上却笑意更盛,显然很享受这种奉承。
“虽然不想扫了大家的雅兴,但是我还是得提醒诸位一句,危险还没过去呢!”
只是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死何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就是!傅前辈已经说没事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危险?”
“竟敢质疑傅前辈,你好大的胆子?”
闻言,众人纷纷指责那个相貌平平、气质平平、气息亦平平的年轻人。
当然,如果不是什么都平平,他们也不敢这么说话。
“小兄弟,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青白制止了众人,看向那名年轻人,和气道。
“就是话里的意思。”年轻人说道。
傅青白皱了皱眉,心中多少有些不悦,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怎敢对前辈不敬?”
傅青白还未开口,他的狗腿子立即出声质问道。
见年轻人没有开口,傅青白也没阻止,那个狗腿子更是来了劲儿,向年轻人走去:“喂,问你话呢,怎么不说了,哑巴了?”
只是就在即将他走到年轻人跟前时,一声沉闷的轰鸣忽然响起,轰鸣声中,偌大的搏浪船,竟是直直向半空飞去。
就如有什么东西,生生将搏浪船顶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