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有楚人映斛,大逆不道、意图谋反,朕以楚国皇帝之名,褫其运,天不佑之,夺其势,地不护之。”
景润帝手持玉玺,大声说道。
楚映斛,便是大祭酒的真正名字,只是时日不知楚映斛,而唯知大祭酒。
随着景润帝的话音,玉玺之上金光大作,五龙怒吼,而“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化作一刀一剑。
下一刻,五龙齐飞,或衔刀、或衔剑。
刀名褫运,能斩天之运;
剑名夺势,能夺地之势;
人生天地间,天地所钟,方能注定一帆风顺,如若不然,则天厌地弃,人憎鬼厌,寸步难行。
而景润帝身为一国之君,手持天子玉玺,可在一定范围内代天行罚,替天行道,褫夺他人运势,使之天厌地弃,寸步难行。
当然,景润帝也没指望凭此杀了大祭酒,那也不现实,他要的,只是压制大祭酒的实力,为邙山鬼祖创造机会。
“君子立于世,天地所不拘也……”
然则,面对衔刀吞剑而来的五龙,大祭酒面露不屑:“所以,滚……”
一个滚字,平地起惊雷,一刀一剑,齐齐断裂,五龙化为乌有。
景润帝闷哼一声,握着玉玺的右手微微颤抖,手背之上青筋毕现,旋即,景润帝手持玉玺,慢慢落下。
随着玉玺落下,国运汇,龙气聚,山河之力现,九天之上,五条百丈金龙,破云而出,御风而游。
虎从风,龙从云,金龙飞驰之间,万千
云气汇聚,化作五轮大日,落于金龙口中。
下一刻,五龙衔日,从天而降,落于皇宫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
“嗡隆”
嗡鸣声中,整个皇宫震颤,无形神韵弥漫,所有的房屋、楼阁、假山、流水之上,都似蒙上了缕缕金光,威严肃穆。
天空之上,云气如群山横亘,更似有神龙盘卧,若隐若现,势盖天地。
一时间,身处皇宫之中的人,皆如山峦压顶,身负枷锁,步履维艰,气机不畅。
当然,除了景润帝与邙山鬼祖。
“传说中的五龙衔日玄禁……”
大祭酒感觉着身上的重压与束缚,看着景润帝:“这是为我准备的?”
“先生英明。”
景润帝微笑道:“所谓未雨绸缪,先生站得太高了,也太无情了,朕早就知道有一天,先生会与朕产生分歧,朕自然要有所准备,以备不虞。”
“我无情?”大祭酒挑了挑眉:“这从何说起?”
“大爱无情。”景润帝微笑道:“先生爱的是这天下人,而非楚国,亦独非朕,为了天下人,先生可以牺牲于朕,乃至楚国,这难道不是无情吗?”
“既然先生无情,那么朕又何须对先生留手?这五龙衔日玄禁,就是朕特意为先生准备的,未知先生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