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的大祭酒与景润帝,亦久久未动。
因为两人中间的长剑与神龙,相持不下。
“挡住了……”
景润帝心下一喜,这一剑他挡住了,虽然很艰难,但他还是挡下了。
“倾国之力为一拳,就只是如此吗?”
然则就在此时,大祭酒喟然一叹:“看来,你的气数确实已尽。”
于是,大祭酒向前踏出一步,景润帝的脸色陡然凝重,身躯微晃。
一步三尺,于是空中的长剑,亦前进三尺。
剑进三尺,生生刺入神龙的头顶。
大祭酒再向前踏出一步,景润帝的脸色再变,步履蹒跚。
长剑再进三尺,“咔咔”声中,神龙从头开始,一点点崩裂,一点点破碎。
随着神龙破碎,景润帝亦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见状,大祭酒步伐不停,更加快了速度。
“咔咔咔……”
大祭酒步步紧逼之下,神龙如枯枝朽木,不堪一击,急速崩解、碎裂,丹陛之上的景润帝步履踉跄,退无可退,跌倒在龙椅中。
也就在此时,大祭酒到了景润帝身前,长剑继续向前,洞穿了景润帝的肩膀,将他钉在龙椅上。
殷红的鲜血,顺着景润帝的肩膀流淌而下,染红了华丽的龙袍,染红了璀璨的龙椅,如一袭红绸。
“景润,你的气数已尽,莫要再负隅顽抗!”
大祭酒站在景润帝身前,看着景润帝,淡淡说道。
“先生,你留手了!”
景润帝看了
一眼肩膀上的长剑,复又慢慢抬头,看向大祭酒:“这一剑,你本可以刺入朕的心脏的,怎么,事到临头,先生心软了?”
“还是说,先生怕背上弑君的罪名?”
大祭酒说道:“非是心软,亦非是怕什么弑君之名,而是老夫欲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改过自新?”
景润帝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怎么,朕这样的人,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大祭酒说道:“只要诚心悔改,只要真心悔过,何时都不算晚。”
景润帝嗤笑道:“先生,你还真是妇人之仁啊!”
大祭酒答道:“人若不仁,便不是人了。”
景润帝摇了摇头,面露不屑:“这便是先生为何是臣,而朕是君,为何先生谋得了一时一世,却谋不得千年万载的缘故。”
大祭酒冷嗤道:“狗屁的一时一世,千年万载,说白了,都是你自己的野心而已。”
“看来,你是不知悔改了?!”
“改?”景润帝冷笑道:“朕没错,为何要改?”
大祭酒无奈,也不欲再劝:“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老夫便亲自动手,黜了你的帝位!”
“哈哈哈……”
就在大祭酒伸手去拿景润帝手中的玉玺时,景润帝忽然抬手,一玺敲在自己的额头上。
顿时,景润帝的生机不断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