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的花船本就极大,极壮观,几乎相当于一座颇具派头的酒楼。
尤其是这座由数百名能工巧匠,耗费无数心血联手打造的唯一新式花船,更是尤若重获新生,相当于秦淮河如今的牌面,规模上较之前至少大了五成。
从外面看就像是一头匍匐于水岸之边的洪荒巨兽。
压迫感十足。
内部更是不得了,上下三层,皆雕梁画栋,布局奢华,行走其间宛若置身皇城宫殿。
贵气的一批。
冷长空刚一进来,就被这花船内的完美布局给震撼到了。
多少次梦中之景,如今终于成为现实。
想来天上宫阙,也不过如此。
如今置身其间,更觉不可思议,方一进来便已挪不动脚步。
站在一楼的迎宾区看着人来人往,所行而过皆是美到极致的可人姑娘。
和一般的青楼妓院不同,秦淮河的姑娘穿着并不那么暴露惹眼,妆容亦以淡抹为主,主要还是颜值扛打,身材满分,以至于这种不施粉黛的感觉更让人觉得真实不做作。
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看到花船里的姑娘只怕不会以为她们是半点朱唇万人尝的青楼女子,倒更像是温婉动人的小家碧玉。
这种奇妙体验让初来乍到,已经多年未曾碰过女人的冷长空更觉得新鲜。
一颗老男人的狂野之心噗通噗通的狂跳,体内积蓄的剑意也因为情怀的激荡而有了散露的征兆。
他满脸通红,眼神兴奋,此时的模样跟执笔人衙门后院发了情的青春期猪崽没啥区别。
好在会员老主顾李三思及时发现了逼王的症状,他赶忙伸手替其抹掉了嘴角流出的哈喇子,凑近耳边吼了一嗓子,“冷大哥,你还顶得住吗?”
此话一出,犹如当头棒喝,逼王当场打了个哆嗦,他将迷醉的目光收回,尬笑道,“害!凤起,惭愧啊,我失态了……
”
李三思摇头笑道,“哈哈!无妨!冷大哥,这景色,这灯光,这歌声,还有这些姑娘,很难让人不失态啊!你也是憋的久了才会这样,日后我带你多来几趟,包你心如止水,再大的场面都顶得住。”
“呵呵,还是凤起你懂我。”
一听日后还有机会过来,冷长空顿时喜笑颜开。
他拍拍小老弟的肩膀,随之问道,“对了,凤起,你还没告诉我究竟是何人做主让你我进来的?还真没想到你在这秦淮河中竟也有认识的人,这倒是让我很意外,不介意介绍给我认识下吧?”
“日后来秦淮河独自快活,不对!是独自探案时,再遇到这种拦门不让进的情况,自己也不用担心了,直接找那人帮帮忙就好。
李三思闻言神秘一笑,“冷大哥,其实你早就见过她。”
“哦?我见过?”
冷长空先是一愣,随后低头沉思,却始终无果,“自己何时与秦淮河的人打过交道?自从秦逍遥那老贼立下不准找女人的规矩后,自己就彻底与这里断了缘分,现在算一算,怕是有数十年没来过此地了……”
言语间颇有几分伤感。
“你忘了?”
李三思暧昧一笑,提醒道,“当日执笔人新兵营,那位来自秦淮河的苏姬姑娘……”
“苏姬……”
冷长空皱眉许久,似乎终于想起了些什么,忽然拍手叫道,“是她!那个被路天材和贾不阳这俩货接到新兵营的大长腿?当时只知道她来自秦淮河,却不想还有这么大能量,竟能做主让我们进来!难不成她是花船上的老鸨?”
说到这里,逼王忍不住又是一阵感叹……不愧是号称天下美女尽聚于此的秦淮河,就连个老鸨都是如此惊艳动人!
想想当初在执笔人新兵营见到苏姬的时候,那身段,那容貌,那满身风情,啧啧,人间绝品尤物也不过如此。
他猛一下拍了拍李三思的肩膀,啧啧称赞道,“可真有你的凤起,竟然连秦淮河的老鸨都能被你搞到手,这本事可真不是盖的!日后有机会咱俩必须得交流下这方面的经验心得……”
李三思闻言迅速摆手,“开什么玩笑冷大哥,秦淮头牌花魁苏姬的名号你真没听过?那一夜你懵懵懂懂我还以为你是故作矜持,刻意低调,却不想你是真的不认识她!”
话刚落下,他便又自顾自笑了笑,“不过也难怪,冷大哥你多年不入烟花之地,自然对这方面关注的少了,不认识也说得过去……”
“不过说她是老鸨可就过分了啊,年纪轻轻就能坐上老鸨的宝座?难不成她从娘胎里就干这一行了吗?”
听到这里,冷长空眼中的情绪变得很是复杂。
他没理会小老弟的调侃,而是陷入了更深层次的震惊当中。
“头牌花魁!苏姬竟然是秦淮河的头牌花魁!”
他深深看了李三思一眼,满脸的敬意,“啧啧!长公主对你倾心已久,剑圣传人洛溪亭亦与你有一腿,现在就连秦淮河的头牌花魁都已被你掌控在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