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家了!
前前后后经过三年的远征,李枭一举干掉了印度,奥斯曼帝国。大明的势力远达中东,全面通航的苏伊士运河掌握在大明手里。
位于重要水道上的新家坡也在大明手里,关键节点上全都有大明的驻军。
也就是说,如今世界贸易最重要的部分,完全被大明垄断。
如果说大明不想和谁做生意,那这个国家的货船就倒霉了。你的货船只能绕路非洲海岸,路程长出去几个月时间。运输成本更是贵了好几成,运输到本土之后,根本没有任何竞争力。
李枭知道,这个世界是讲钱的世界。好像英格兰那种,派出驻军来控制一个国家的行为,成本非常高昂。做这种事情的国家,绝对是脑子被驴踢了。
既然是讲钱的世界,那咱们就控制贸易。谁控制了贸易,谁就控制了金钱。谁控制了金钱,就等于变相控制了世界。
听话的给胡萝卜,不听话的大棒子侍候。山姆大叔的办法搬到今天来,同样非常有效。
不过李枭对于贸易卡得非常死,所有大明运输的物资,大部分要通过新加坡港转运。所有非大明船只,甚至是船上有外国船员的大明船只,一律不准通过马六甲海峡。
也就是说,大明的海防线不在南海,而在印度洋。
只要南海发现不明船只,或者说外国船只,一律予以击沉。
倭国和朝鲜交趾的地位很特殊,他们是大明属国。几乎可以享受大明船只拥有的一切待遇,而且这些藩属国也觉得能够成为大明小弟,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情。
至少,自家货船通过马六甲海峡的时候,不会被人直接用炮送进海底。
这就造成了一个怪现象,贸易繁荣的南海,只有悬挂着大明龙旗的船只穿梭不止。剩下其他国家的船只看不到一艘!
李枭很惊奇大明的变化,自己离开京城的时候。京城的道路还都是水泥路面,现在已经全部变成了沥青路面,下一场大雨冲刷得干干净净,看着就透亮。
“现在咱们大明的道路,全都铺成了沥青的?”李枭知道,沥青的主要来源是石油。能有这么多的沥青出现,足以说明大明石油产业已经开始逐渐成规模。
“要说这沥青可是好东西,不但施工工期短,而且车走在上面一点儿不颠簸。不像水泥路面上,车在上面走人在车里蹦。跟摇元宵似的,你看看现在这车,走得四平八稳的。”
孙承宗更加的老迈了,脑袋上仅存的几根黑头发,如今已经全白了。脸上长满了老年斑,只是嘴里的一口牙还算不错。很白,也很新,估计的最近新安的一副假牙。
“嗯!沥青路面是要比水泥路面好一些,我路过济州岛的时候,看了那里的炼油厂。已经有了些规模,我看还得再扩大才行。这样,大明就会有更多的沥青。
今后咱大明的道路,全都得是沥青路面才行。”李枭笑着看向孙承宗。
“你在济州岛建那么大的炼油厂,老夫就不明白了。你炼出那么多油出来,咱们也用不了那么多。
你从印度押解回来的那个牛顿和他的那些人,整日里在长兴岛钻研。钱像流水一样的花,可也没鼓捣出来个啥,你说的汽油机,现在也没搞成。
你说他们能不能搞出来,又或者是故意不想给咱们干活儿?”孙承宗捋着胡子,很认真的在问李枭。
“孙先生,您把心放在肚子里。济州岛炼油厂练出来的油,今后您只能是嫌不够,而不是会嫌太多。
牛顿和他的人,才刚刚安顿下来一年多。很多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现在大明等得起。而且汽油机这种事情是一个精细活儿,即便是他们设计出来了,咱们有没有能力制造还两说。
反正咱们按部就班的发展,现在石油这种新能源掌握在大明手里。咱们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今后就算是出了不肖子孙,想要败掉也不容易。”
哄老人就像是哄小孩儿,孙承宗现在就像是小孩儿,得哄着才行。
“在金陵修筑的铁路大桥,修了三年还没有竣工。据说设计上出了大问题!”张煌言精神很矍铄,一双眸子亮晶晶的,一点儿老态都看不出来。
看起来,这老家伙过得很滋润。
“设计上出了问题就修改,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原先也没建过那样的大桥。只要排除困难,锻炼出一支好的设计施工队伍。今后咱们在武汉也建一座大桥,在江阴也可以建一座大桥。
南北方总是要联通到一起才行,只有联通到一起。大明才算是一个整体,从北方到南方,总是要用船转运一下。不但麻烦,还容易引起国家撕裂。
南明当初偏安江南一隅,打的就是南北方交通不便利的空子。长江号称天堑鸿沟,可有了大桥在,长江就不是天堑鸿沟。
今后我们不但要联通江南,还要在珠江上建大桥,在辽河上建大桥,在黄河上建大桥。
初期有一些挫折,这可以理解。”李浩笑着为史德威开脱。
史可法亲自给自己写了信,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这东西真就是摸着石头过河,不可能一点儿差错不出。
李枭虽然知道一些修桥的技术,可他毕竟不是土木工程专业毕业的。对于修建跨长江大桥这样的大工程,提供的东西实在有限。
“好话都让你说了,其实老夫和孙先生也是这个意思。只要利用建设这座桥,锻炼出一支队伍出来。今后,咱们在大江大河上都能建桥。不但要联通南北,还要联通全国才行。”
几个人说着话,马车已经来到了李枭的大帅府。
进入大帅府,孙承宗和张煌言都没有要走的意思。李枭只能把他们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知道这是有事要商量。
“二位先生请喝茶!”李枭让人上了茶,然后三个人就坐到了巨大的真皮沙发上。
“有一件事情,得你来办才行。”孙承宗没有动茶杯。还是老规矩,端起茶杯来就是要送客。
“哦!什么事情这样急迫?”李枭不明白,自己刚刚从远方作战归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两个老家伙都忍不了,需要拉着自己办事儿?
“裁军!”当两个老家伙嘴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浩立刻想起一个词儿,叫做卸磨杀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