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联军高层各怀心腹事,战场上开始慢慢变得诡异起来。
法军和德意志军队,一改往日里冲锋在前的老大派头,纷纷做起了缩头乌龟。
明军白天进攻,就把联军里面其他国家的军队摆在前面,象征性的抵抗一下。
不求把明军打退,反正只要坚持到了天黑,明军自己就会撤退。
德国人这么干,法国人也这么干。
丹麦、挪威、瑞典这些国家军队,推到了前线被明军打的叫苦不迭。
他们本身的装备和训练水平,就不如法军和德军。
这两个国家的军队,都不是明军的对手,他们怎么可能打得过明军。
好多时候,都是靠着用血肉之躯硬顶,才能看看把阵地守住。
可,每天晚上换防的时候,看到的都是令人心碎的场景。
战场上满是支离破碎的尸体,能够自己走下来的士兵,只有上阵地时的三成。
军官的待遇稍稍好一点儿,会有担架把他们抬下去。
那些士兵的待遇就完蛋了,运气好的会被骡马车一群群的拉着。
运气不好的,直接被遗弃在阵地上等死。
更悲惨的就是,新上阵地的那些人,受不了那些伤兵的惨叫和哀嚎。
一枪一个打在脑门儿上,用不了多一会儿,阵地上就清净了。
没有了惨叫,没有了哀嚎,士气却低落得可怕。
这些士兵们,往往需要有督战队在后面看着才行,不然一个不留神,人就全跑光了。
毕竟,北欧人虽然实诚,但却不傻!
谁都知道,渡过一个晚上之后,明天早上他们或许就跟他们一样。
北欧军团的战斗力强悍一些,还能勉强顶得住明军的进攻。
可南线的意大利人就完蛋了,虽然他们对面的明军数量不多,进攻力度也不怎么大。
可意大利人的表现相当稳定,经常出现整连、整营,甚至整个团的投降。
有一个连队投降的理由非常奇葩,他们没有撬棍,没办法打开装着弹药的箱子,所以没有弹药的情况下,他们被迫投降。
被迫投降!
看到电报的拿破仑气得鼻子都歪了,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总不能说,你把人从明军战俘营里面救出来再枪毙吧。
意大利人不能再用了,不然别说两年,恐怕一年之内明军就能打到巴黎了。
没办法的拿破仑,只能把联军中人数较少的西班牙人和英国人顶到了前线。
把他们顶在前线,直接后果就是导致西班牙人和英国人的伤亡人数迅速增加。
伦敦!
唐宁街十号,英国首相官邸。
“温斯顿,你找我什么事情?”老罗斯柴尔德走进了办公室,他发现陆军大臣查尔斯元帅也在办公室里面。
对着查尔斯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还是让查尔斯来说吧!”首相温斯顿.丘吉尔指了一下查尔斯。
“最近,我们远征军的伤亡数字直线上升。
从前线发回来的电报上说,最近法军以休整为借口,将大部分战线的防御都交给了我们和西班牙人。
在我们身后,是靠不住的意大利人。”
“意大利人,估计就我们的部队还在奋战,他们就逃走了。”罗斯柴尔德笑着说了一句。
意大利人的军队是欧洲著名鱼腩,好多笑话都跟意大利军队有关。
单单是罗斯柴尔德,就知道许多个这样的段子。
“是啊!
意大利人跑的比老鼠还要快,所以,我们的部队只能死顶在前面,所以伤亡很大。”
“法国人为什么撤退?”姜还是老的辣,老罗斯柴尔德很快就问到了关键。
“我给拿破仑发过电报了,拿破仑说他要组织一次大规模的反攻,将战线重新推过北顿涅茨克河。
所以这段时间内,先让我们和西班牙人顶一下。
他也不相信意大利人的战斗力,这也是无奈之举,还说,最好我们能够再派遣十万名远征军去俄国前线。”
温斯顿手里拿着一份电报,面色凝重的放到了老罗斯柴尔德的面前。
“再派十万人去俄国前线……!”老罗斯柴尔德拿起电报看了一眼。
“这不可能!”温斯顿斩钉截铁的说道。
“对,这不可能。我们不可能为了这场战争,再付出英国绅士的生命了。”查尔斯很认同温斯顿的说法。
“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这场战争已经很难取得胜利。
明军的战斗力越来越强悍,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空军,也越打越有章法。
目前来说,我们缺少制约明军的武器,尤其是地上的坦克和天上的飞机。
这两样致命的武器,每天都会夺走许多优秀士兵的生命。”
“是啊!我很难打赢战争,牛津和剑桥的博士们,到现在也没有成功复制出坦克来。”温斯顿无奈摇了摇头。
老罗斯柴尔德有些疑惑的问道:“不是说已经有些眉目了,剑桥那边甚至还造出了样品?”
“是造出了样品来,可稳定性太差了,不是这坏就是那坏。
连剑桥的大门都开不出去,更别说上战场了。”查尔斯有些泄气的说道。
“根据被俘的明军军官说,大明研究坦克研究了十年时间。
我们现在充其量只有两年,虽然我们有被击毁的样品。
可还是有许多技术难题,需要我们去一个接着一个的克服。
十年啊!
等坦克研究出来了,怕是明军也打到伦敦了。”
“呵呵!
恐怕不用两年,明军也能打到伦敦。
如果明军肯离开法国地中海海岸线,直接扑向直布罗陀。
而我们在那里只有三个师的兵力,肯定是守不住的。
一旦明军重新夺取了直布罗陀,那么他们的庞大舰队就可以直扑大西洋。
或许哪天早上,大明的军舰就开进泰晤士河口了。”
丘吉尔和查尔斯两个人一唱一和,都在释放着悲观的负面情绪。
“你们找我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老罗斯柴尔德眨了眨眼睛,看着查尔斯和温斯顿两个人。
“战争的前景已经很悲观了,法国人和德国人都在想退路。
情报显示,他们都将目光投向了美洲。
法国人盯上了亚马逊河口,而德国人盯上了布宜诺斯艾利斯。”温斯顿无奈的说道。
“哦,有这样的事情,那葡萄牙人有麻烦了。
据我所知,他们在南美的人并不多。充其量也就是两三万人的模样,不可能是法国人和德国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