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间的岁月虽不计数,但人却有感知,而星舰上亦有专门用于计时的工具。
云松,本艘星舰舰长,他此刻正一副愁眉苦脸。
“舰长,可有对策?”副舰长章羣也是一脸的愁苦。
“唉,有何对策?天眼在监视着,地耳在记录着。”云松一屁股坐到云气汇聚化生成的绵软椅子上。
“私自调遣星舰这一条罪责就够咱们吃的了。”章羣苦着脸说道。
云松坐在云气椅子上紧锁眉头,做着思虑。
“此事或有转机。”另一位副舰长京珠扈说道。
京珠扈为坤道,拜于斜月道场,后执执事之令出道场,入此乐羊星,登上这艘星舰,暂为此艘星舰副舰长。
此时,她的心态最是平静,毕竟此事与她关系不大,只是身为舰长见情势不对,舰长心智暂有不协,却不加以制止,也得担些罪责。
但因为其出身斜月道场,到时审查人员核验拷问此事时,必会对她网开一面,可能到时就罚些禄金便算完了。
可云松和章羣呢?
云松瞥她,只觉得她站着说话不腰疼,当然,更多是已经猜到她想要出什么馊点子。
“舰长,应对之法有二,嗯,应该是二者合一。”
“一是上报宇都天魔星被破,星辰上的域外天魔皆被高人消灭,二是我等解救了张家大公子。”京珠扈简明扼要的说道。
云松一听,却是连连摇头:“天眼地耳都在呢。”
京珠扈见此,也不再言语。
反正她只是提个建议。
“唉,某结丹时心灵未曾练达完满之境,因而才中了那只天魔的惑媚之法,否则怎会做出如此不智之事,唉,悔矣悔矣。”云松摇头叹气。
“我觉得京道友所言,或可行之。”章羣忽然说道。
“舰长,倘若地耳符被那场元神斗法余威破损呢?”章羣幽幽说道。
“你的意思是……”云松有些跟上思绪。
他抬头看看面无表情的京珠扈,然后再看一眼章羣。
最后他点点头。
……
扬关听着底下的议论,微微一笑,继续炼法,继续修补紫光秘钧壶。
这些人已无多少修行路上的勇猛精进之心,而今只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念头。
与那些蝇营狗苟之辈已无差别。
不过,扬关也能理解,个人有个人的活法,而且他们的前路已绝,而今不是为己求个身后事,便是想在轮回转世上得些宗门的帮助。
所以需得赚取宗门功绩。
这也是宗门驱使他们办事的一个法子。
而且这些人也是斜月宗培养元神弟子的法子之一。
毕竟他们都是极好的反面例子。
修行路上或可求了中庸,但绝不可平庸,绝不可走捷径,绝不可太借外力,否则元神之前的脱灾之境都度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