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陆欣沅心里“咯噔”一声,暗道:“我想起那孩子像谁了!跟我哥留在家里小时候的照片相似!难道真是我哥的孩子?是我嫡亲的侄子?”这话她没敢说出来,更不敢去问嫂子,连在父母跟前都不能说。
她望着卓一剑,道:“我既然跟你领证结婚,便不能瞒着你师傅。啥时候你带我去见见她?”
卓一剑笑道:“好啊!我师傅在太极总馆的边上建了一座‘青风山庄’,山庄已经率先落成了。等你有空时,我带你去见她。”
3月15日,陆欣沅来到青风山庄,见到了关桑月和关青风。
看见关青风的第一眼,她便有八成的把握,那是自己的侄子。
她满面含笑,对关桑月道:“关姐姐,我早听说过你,可惜从来没有面对面说过话。”
卓一剑有些不满:“欣沅,这是我师傅。你不叫师傅,也该叫阿姨,怎能叫姐姐呢?”
关桑月笑道:“叫姐姐就对了。我还年轻,不喜欢被人叫老了。”
陆欣沅伸手抱起关青风,赞道:“这孩子长得真俊!再大几岁,肯定是个帅哥!”
关青风挣扎着想要逃走。
关桑月道:“青风,叫‘aunty’。”
关青风叫了一声“aunty”。
陆欣沅将他放下来,摸摸头顶:“好孩子。去玩吧。”
她心里明白,这就是自家侄子,否则关桑月会让孩子叫“阿姨”,在现代汉语中,阿姨是通用语,而姑姑是特定的父系亲属关系。姑姑和阿姨在英语中都是aunt,aunty是口语化的叫法。
关桑月对卓一剑道:“你别在这儿待着,让我跟陆家妹妹说些私密话。”
卓一剑有些发懵,但还是躬身离去。
陆欣沅的心里有些矛盾,道:“关姐姐,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很辛苦吧?”
关桑月微笑道:“还好,有不少人帮我。”
“这孩子几岁了?”
“6岁。”
“我看网上有人说,是我哥辜负了你,我替他跟你道歉。”
“不怨他,我过得很好,很知足。这两年,你哥嫂在忙什么?”
“他们做的事,我也说不清楚。我哥掌控了十来家上市企业,平日里很少插手公司的管理,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琢磨修炼。我嫂子每年写一部书,在大学里教几周的课,大部分时间研究符文。我那侄女青燕在北大数院当教授,但从去年开始,她只在上京待五个月,其余时间则待在吾柔山庄;侄子陆青山,正在合肥读物理系的研究生。”
“你哥醉心于修炼,功力到了什么地步?”
“深不可测。他坐在压吾柔山的山巅,能洞察周围两百里的风吹草动。”
“那怎么可能?”
“关姐姐,我听哥哥说,你走的是以武入道的路子,而我哥嫂走的是巫修的道路,其中有很大的差别,但条条大路通罗马,修到极致,都有长生的希望。”
关桑月问:“真能长生吗?”
陆欣沅答:“有希望,不确定。关姐姐,你看上去这么年轻,完全不符合该有的年龄,这不是青春不老的明证吗?”
“我怕这只是假象,不知道哪天会崩塌。”
“走一步算一步呗。即便不能长生,不还有青风嘛,可以延续梦想。”
“是啊,看见小孩子一天天长大,就像自己又活过来一遍。恭喜你,欣沅,迈过婚姻的门槛,接下来该生小孩了。”
“还早着呢。只是领了证,连婚礼都没办。等我补办婚礼的时候,关姐姐能带青风去吗?你是卓一剑的师傅,过去是理所应当的。”
关桑月犹豫道:“我要考虑一下。”
陆欣沅道:“不着急。可能还要等几年。”
“嗯,回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