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刀连道:“万万不可!这人是要找的,状也是要告的,钱更得要,只是,钱驸马何许人也,他是太平公主的相公,在京城产业无数,手下更是若干打手,你若贸然前去告状,以他手段,说不得第二日就沉尸池塘,让我们出马破案了,姑娘这番行事,确实有些鲁莽啊。不如坐下来,咱们从长计议。”
夏雨荷见两人并不是拉抓自己,松了口气,道:“我们娘俩孤苦伶仃,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两位差爷若有办法,还请指教。当然奴家也不会白拿了您的主意,讨来的钱财,奴家分出两成,报答两位。”
范小刀笑道:“就这么定了。”
……
钱驸马是皇亲国戚,朝廷专门为他们修建了府邸。不过,太平公主常年伴随皇帝,住在了凤阳宫内,一月回不到几次家,少了公主的约束,钱驸马倒也乐得自在。
范小刀、赵行来到驸马府,报上名号,投了拜帖,在门房等候。
门房见两人不通人事,茶水也不上,将两人晾在那里,也不去通禀。
范小刀不满,道:“我们要见钱驸马。”
门房道:“钱驸马公务繁忙,哪里是你说见就见的,你看这里这么多人,哪个不是想见钱驸马?你拜帖放这里,挂个号,等驸马爷空了,我给你通传一声,若他得空了,自然会招见你们。”
说罢,冷笑一声,便转身离去。
门房内,还有四五拨人,都坐在那里等候,闲聊得知,有些是当官的,想来走太平公主的路子,来求个实缺,也有商贾富绅,想要搭关系攀门路的,他们面前都放了茶水果脯。
闲聊之余,几个人陆陆续续进去,拜访钱驸马,有待了盏茶功夫的,也有一刻钟的,不足而一。
等了一个多时辰,一些比他们来的晚的,都去见了钱驸马,可左右就是轮不到他们,甚至连茶水都没有一杯。
一名官员打扮的人道:“两位老弟,你们怕是没通人情吧。”
“什么人情?”
那人道:“驸马爷位高权重,每日见他之人络绎不绝,他要见谁不见谁,还不得是那几个门子说了算?这年头,求人办事,门难进,脸难看,怎么也得封个利是,才容易成事儿。”
范小刀心说我是来要钱的,怎么还有花钱的道理。
“那老哥你使了多少银子?”
官员道:“门房五两,另外几个看茶的伙计,每人一两。”
“你是来求官的?”
那官员道:“在侯立亭,乃三十一年的进士,曾任长洲知府,几年前犯了点事儿,回到吏部成了候补知府,如今事已平了,这不准备走一走公主那边的门路,找个实缺当一当,不然在京中挑费太多,实在混不下去了。”
“一个知府,能有多少钱?”
“唉!”侯立亭道,“我东拼西凑,凑了五万两,只恨银子太少,能求到个偏远的知府实缺,已是心满意足。我看两位打扮,应该是公门中人,可不是为了求官?”
范小刀道:“我们来讨债。”
“讨债?”
“不错,不久前钱驸马欠了我们一笔银子,我们兄弟前来讨要。”
侯立亭笑道:“若是如此,我劝你们回吧,驸马爷不会见你们的。”
闲聊之间,门房来报,驸马爷要见侯立亭,他听到之后,连喜颠颠去了。
范小刀道,“五万两,这银子也太好赚了。”
赵行却冷冷道:“像他这种买来的官,到了地方一任,说不得又是鱼肉乡里,搜刮地皮,能好得了哪里去?”
才聊了几句,侯立亭就回来了。
“这么快?”
侯立亭道:“我去给驸马爷磕了个头,他又问了我姓名,就打发我回来了。”
“这五万两花得也太冤了吧。”
侯立亭摆手道:“不冤,不冤,他问完之后,就把银子收下了。”
“那祝贺大人了!”
侯立亭拱手告辞。
范小刀苦笑,“这银子也太好赚了吧。”
眼见又过了一个时辰,客人走得七七八八,门房回来道:“驸马爷倦了,你们明日再来吧!”
什么?
等了一下午,就等了个明日再来?
范小刀蹭得站起身,“我们有要事向驸马爷禀告,麻烦你跟他说一声,就说顺天府大堂上的两位故人,前来拜谒!”
门房见两人如此坚持,便进去通禀,不片刻回来道,“驸马爷在书房等你们。”
两人跟着门子来到钱驸马书房,钱驸马正在把玩手中一个鼻烟壶,看到两人,愕然道:“是你们?”想起了那日在公堂之上,被范小刀讹了十锭金子被迫立下字据之事,他满是警惕,“你们来作甚?”
范小刀哈哈一笑,双手抱拳,“恭喜驸马爷,贺喜驸马爷,我们兄弟来给驸马爷报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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