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飞天遁地爪改造成,弹射到五十丈外的玉女峰上?
张如风也不得不佩服范小刀的脑洞之大。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飞天遁地爪,本来就是灵巧之器,弹射一两丈很容易,一旦超过十丈,无论力度、角度都变得十分难控制,更何况做成五十丈,靠机弩发射的飞爪?
不过,现在情形,没有更好的办法,张如风决定试一试,于是拍着胸脯,道:“小寨主,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能做出来!”
三日?
夜雨楼现在攻势如此凶猛,他们能够坚守三日吗?
范小刀道:“好,我给你争取三天时间!不过,最近山中兄弟情绪不稳,这件事要保密。”
张如风点了点头,“小寨主放心,我知道分寸。”
门外传来嘈杂声。
几个人闯了进来,范小刀认识来人,正是四当家手下的田家五兄弟,为首之人叫田七。田七等人来到灵堂,当即跪倒在地,失声痛哭,“雷三哥,两天前还在一起喝酒,你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说走就走了啊。”
张如风见五个人如丧考妣,哭得悲天恸地,不由感慨。
片刻后,田七等人擦干眼泪,对范小刀道,“小寨主,我们来请一道下山的令签!”
“干什么?”
田七道:“雷当家与我们兄弟五人,情同手足,待我们更是恩重如山,如今被夜雨楼那群王八蛋害死,这口气,我们咽不下去,我们五兄弟商量了,要下山找夜雨楼的人拼命去!”
“拼命?就知道拼命,现在不是拼命的时候!”
从下午到现在,来灵堂内请战的人,算上张如风,还有这一拨,已有三四拨了,有些是雷烈手下,也有些是与雷烈生前交好的弟兄。
田七道:“我们曾与雷大哥在关二爷像前发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雷大哥惨死,我们又岂能独活?请恩准我们下山,我们杀一个保本儿,杀两个赚一个!”
范小刀见众人意气用事,泼冷水道:“只怕刚到山下,就被乱箭射死了。”
田七道:“那又如何?横竖都是死,与其在这里死得不明不白,窝窝囊囊,不如下去死个痛快!留下?小寨主,以夜雨楼的势头,我们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若是他们放一把火,咱们谁也别想活着下山!”
范小刀心中一凛,现在天干物燥,若他们真敢放火烧山,黑风寨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田七等人心意已决,无论范小刀如何劝说,都无法改变他们的想法,只得签了一根令签,准许他们下山。
田七接过令签,来到雷烈灵枢前,倒了一碗酒,洒在地上,“雷大哥,你安心的去吧,我们这就帮你报仇,明天天亮之前,若不能拿着李觉非的人头来祭奠你,我们就追随你而去!”
说罢,在地上磕了三个头,退出了灵堂。
从灵堂出来,田七等人拿着令签,一路通行,毫无阻拦,遇到有哨卫拦路,亮出令签,只道是小寨主另行安排了秘密任务,过了五六到关卡,终于来到青门峰下。
嗖嗖!
两支响箭,带着呼啸声而过,落在了五人脚下。
田七见状,大汉道:“不要放箭,我们是山上的好汉,前来投诚!”
暗处,有人道:“五湖四海皆兄弟!”
田七一听是在对切口,于是道,“三山五岳尽知音。高路杰,是你吗?我是田七!”
对面男子听出田七的声音,“老田,你怎么也下来了?”
田七道:“不下来,难道留在上面等死吗?对了,不是说投诚的有银子领嘛?我们五个人,怎么不也算个一千两?”
高路杰道:“你们来迟了,按李楼主的规定,每人百两,只能给五百两。”
田七不悦,“李楼主呢?我要见李楼主!”
“李楼主身份尊贵,岂能你说见就见,你当自己是谁啊?”
田七道:“我重要军情相报。”
高路杰道:“你有什么军情,你知道的,我也都知道。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老田,这年头,二手的消息,不值钱!”
田七道:“我有青门峰最新的山顶布防图,暗哨安插情况,还有范小刀最新的计划。”他顿了顿,道:“除此之外,我还有弩阵的破阵之法!”
听到田七有弩阵的消息,夜雨楼的人也不敢擅自做主,连向李觉非禀告。
夜雨楼到鹰愁涧后不敢强行攻山,正是因为知道弩阵的厉害,若是强行攻打,就算攻下黑风寨,夜雨楼这边也会伤亡惨重,李觉非正在犹豫要不要强攻,突然听说田七带来的消息,连忙深夜接见。
李觉非开门见山第一句话,问:“你们是来刺杀我的?”
田七闻言一愣,“你怎么知道?”
李觉非笑了笑,“在下创立夜雨楼以来,每个月都有几个不开眼的人,想要刺杀我,如今马上月底,我寻思着也该到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