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防盗章节,正版读者十分钟后再看。十分钟后就会刷新好。真的抱歉了,影响了第一时间追正版的书友。
再不防盗一下,我怕真的撑不下去了。大家理解一下,看盗版的兄弟们,有能力支持一下,成绩真的太差了。
三百多追读,再这样顶不住,抱歉了。
希望大家能理解,等十分钟就成。十分钟后再看,真的抱歉啦。希望大家能体谅一下。】
赵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上等红木所制,扶手和坐垫上裹着软乎的貂皮。坐在这椅子上面,体感极佳。
旁边桌子上放着玲珑酒瓶,翡翠玉杯,以及一些反时令的新鲜瓜果和蜜饯。
不得不说,京都权贵阶级的生活真是腐败啊。
“什么时候开始?”赵壁问了一句。
李瑞新请摇白扇,道:“急什么,好戏哪里那么快开场。”
楼下陆陆续续的还有人进来,舞台上,几位舞女身姿婀娜,穿着薄薄的轻纱,面上围着半透明的丝巾。正跳着舞。
动作轻盈,柔若无骨,舞姿翩翩,若隐若现,应和着优雅的古筝。高雅与妖娆,诱惑与清新,这些截然相反的东西竟然诡异的融合在一起。
飘散出来的柔性美,完美的诠释了女人两个字。
两个字,上流。
赵壁看的目不转睛,当然,纯粹是出于对艺术对文化的欣赏罢了。
一曲舞毕,舞台上暂时安静下来,赵壁有些意犹未尽。
这趟没白来。
在等下一个节目的空档的时候,赵壁无聊的四处打量着这艘花船,就在他转向右边的时候,看到了一位熟人。
赵壁有些呆呆的愣住了,而那位熟人就像是感应到赵壁的视线一眼,把头转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
空气突然就微妙了起来。
世界上能让人尴尬的事情和场合不计其数。
但是现在这一刻,赵壁感受到了世界上最大的恶意。饶是他见多识广,确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尴尬处境。
你去青楼,你的“准泰山”也去青楼。你俩去的同一家青楼,然后还互相看见了彼此。
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
赵壁现在脑袋有点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才不久前才让这位“准泰山”对自己有点好感,现在好像竹篮打水了。
魏武绛面色的平静的朝赵壁招手,示意他过来一趟。后者脸色变换了几下,最后还是耷拉着脑袋点了点头。
“你去哪?别想着跑,跟你说。”李瑞新奇怪的问了一句。
赵壁狠狠的瞪了眼这个罪魁祸首,步伐沉重的往魏武绛那边走去。
魏武绛的位置视野更好,私密性也比赵壁那边强上一些。这一小块地方就坐着魏武绛一人,上次在白苹洲的那位老者没有跟来。
他的身后站着一名刚毅沉着的中年男子,虽然只是简单穿着长衫,但赵壁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千军万马的摄人气势。
“坐。”魏武绛指着另一条椅子说道。
赵壁乖巧的坐了下来,坐姿恭敬,只将一半屁股靠在垫子上。
“这么拘谨干嘛?你平时的威风去哪了?”魏武绛笑眯眯的看着赵壁。
赵壁尴尬的笑了笑,强行挤出一丝笑容。
“你也是来竞拍的?”
“不不不。”赵壁连忙摆手,然后指着李瑞新那边说道:“我是被他强行拖来的,陪他而已。我对烟花之地从来不感兴趣。”
“哦,我倒是听说你是红袖坊的常客。”魏武绛静静的说着。
“魏叔绝对是误会了。”赵壁义正言辞:“以前年少不懂事,经常跟狐朋狗友去玩,以后不会了。”
这一点赵壁倒是不心虚,毕竟他在圈子里洁身自好是出了名的。别说烟花女子了,就是贴身侍女他都没碰过的。
有的时候赵壁也怀疑前任是不是心理或生理有点问题,后来多次研究了一下自己的兄弟,发现功能正常。
猛龙过江一样。
他才稍稍的放下心来。
“狐朋狗友。”魏武绛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倒是觉得这个词有意思,随后说道:“年轻人风流我能理解,本王年轻的时候也常常夜不归宿。”
“但是!”魏武绛话锋一转:“我不可能让一位太过分的风流子弟来招惹云歌,你懂我意思?”
赵壁连忙点着脑袋:“我明白的。”
他没吐槽魏武绛的双标,虽然这是封建时代,但是当父亲的心思其实大体差不到哪里去。更何况,魏武绛也没把话说死。
他能接受一定范围内的风流,因为他清楚,像赵壁这样的身份,让他像和尚一样,根本不现实。这便是社会性质赋予人的观念,强大如晋王,亦不能免俗。
在青楼跟“准丈人”谈笑风生?这要是在后世,上来就得先把你的腿干断。
赵壁稍稍放下心思,他刚才也是太过于紧张了,都忘了自己身处古代。不过,他自然也不会真的到处风流。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就是一位现代人。从小到大塑造出来的三观不允许他这样。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况且每当脑海中浮现出魏云歌的身影,其他的庸脂俗粉便会自动的被他的大脑清空。
“他叫岳鹏。我的左亲军主将。”魏武绛对赵壁介绍了下那位一直静静站着的中年男子。
“岳将军好。”赵壁礼貌的问好。岳鹏轻轻的点了点头,依旧一副冷冰冰的脸。
赵壁自然不会在意这些,战场的将领大多都是这般,天天面对尸山血海,总不能让人还一直笑吧?
大魏军制简单清晰,一条线往上升的那种。五千人为一营,三营为一军,三军为一纵。就是说一纵兵士大概有四五万人。
而像赵煜,魏武绛这等雄霸一方的诸侯都会培养亲军,一般分左右亲军。亲军的数量不等,像赵煜的亲军就大概在两纵左右左右。
要知道,亲军可以说是诸侯亲信中的亲信,挑选的全是军中的精锐。是他们手上最犀利的底牌。所以像亲军主将这种身份,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甚至比诸侯的妻儿更为重要。
赵壁的身份其实也有亲军,按祖制有两个营的兵士。只是现在不知道在南阳的哪个角落呆着。
等到他及冠去封地的那天,赵煜自然会从南阳军中调出两个营给赵壁,随他去封地。算是赵壁在封地的最大的倚靠。
“七年前,龟兹国十万大军入侵西海州西南边境,当时岳鹏的丙字军以一军之力对抗十万大军,最后斩敌首六万,成功退敌。自此,龟兹国七年内对西海秋毫无犯。”
魏武绛平淡的说着岳鹏的一个辉煌事迹,而后随意的问着赵壁:“若是你,能否以一万多人对抗十万大军?”
“魏叔说笑了,我哪有办法。”
赵壁看着面无表情的岳鹏,有些咋舌。少于敌人六七倍的兵力,却能成功退敌,这说一声猛将丝毫不过分。
冷兵器时代的战场其实最关键的因素比拼的就是兵力、后勤、以及装备。但是到了真实的战场上又不一样了。
那时候考虑的因素就更为繁杂无比,地形、天气、士气、士兵的武力值等等等等。这个时候,战场瞬息万变。
一位厉害的主将便是对这些信息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判断力以及对手下士兵的凝聚力,有的时候完全可以在战场上化腐朽为神奇
主将是一场战役获胜的最重要的因素。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说的就是这个。
“能问下岳将军是怎么打赢的嘛?”赵壁好奇的说道。
魏武绛笑了笑,随口和赵壁说起了那场战役。
西海州西南边境人烟稀少。岳鹏驻扎的上滇城是唯一的要塞,十万大军对易守难攻的上滇城围而不攻,只等城内断水断粮。
其实像这种情况,岳鹏只需坚守,然后等待援军便可。
但是三天后的黄昏,上滇城四个城门大开,丙字军分成五部分。
四部分从四门往外突围,吸引敌军兵力。岳鹏则亲自率领两千兵马直扑敌军中军所在。当时整个丙字军和上滇城内所有的马匹都交给这两千兵士。
上滇不算小城,像这种围城战,敌方的十万人马战线拉得太长了。岳鹏的两千骑兵像一柄利剑刺破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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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鹏一马当先,身先士卒。敌方中军军营的数千人马一时之间被两千精锐骑兵尽数斩首。敌方主将亦被岳鹏斩于马下。
接下来,岳鹏则长枪上挑着主将的头颅,回到上滇的四个战场。要知道,一军主将被斩,对士气是何等的打击。
再加上那些敌军以为是岳鹏的援军到了,更是无心恋战。被士气高昂的丙字军像猪狗一样的屠杀。
战场上其实就是这样的,军事实力弱势上的一方一旦溃败,只要损伤人数超过十之二三,那么就有很大的概率变成溃军,像多米诺骨牌一样。
后世夸大说的女真满万不可敌,其实就是这样,当时的宋军只要前方死伤一些,其余人便会直接溃逃,任由女真人屠杀。
这场战斗的胜利的原因很多,比如西海军士的质量远远高于龟兹小国,比如主将岳鹏的身先士卒更是十倍扩大了本就高昂的士气。比如龟兹国没有料到岳鹏会抛弃天险,主动倾巢而出,置上滇不理。
但是瑕疵也很多,很多西海将领说岳鹏鲁莽自大,不等援军,以一敌十。若当时倾巢而出的决策万一失败,带来的就是上滇失守,到时想要重新夺回上滇,付出的将是难以想象的代价。
但这些事后言论终究没用,因为事实是岳鹏大胜,声名大噪,胜者为王,他就是传奇。
看了眼依旧神态冷静的岳鹏,赵壁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当时的画面。
这位沉默寡言的将领策马狂奔,鲜血染红盔甲,长枪挑着头颅,风沙吹过,夕阳斜照,猛地一匹。
时间在魏武绛的声音中缓慢流淌,沉迷其中的赵壁丝毫没有发现下面诱人的节目已经一个接着一个换了。
直到今晚的主角登场,魏武绛才停止讲话,赵壁一脸回味无穷之色,眼角余光只是轻轻的往下方的舞台瞥了一下。
这一眼,让赵壁整个人直接愣住。
舞台中央站着一位女子,穿着一件粉色的裙子,腰肢轻亚,娉婷娇姿。三千青丝铺散在肩上,额头间点着一只红梅。
柳眉弯弯浅浅,一双丹凤眼里漾着无尽的媚意,此刻她的朱唇轻启,靡靡音色轻轻荡漾开来。
赵壁突然听不清她在讲些什么,只觉得这声音勾人魂魄。这份妖娆姿色让他的心神一时没有回转过来。
媚骨天成这个词赵壁听过,却一直没有见识过。
如今这舞台上的董小宛成功让他知道这个词的具象含义。这是一位媚到骨子里的女子,具体的话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
那就是赵壁的裤子动了。
原始的本能只因为轻轻的看了这一眼便被激发出来。这一刻不单单是赵壁,在场的所有男性的心神几乎都在者一刹那被吸引住了。
“王爷,这是媚术。”岳鹏冷冰冰的声音传入魏武绛的耳中。后者惊醒过来,脸色有些难看。
赵壁这时候也惊醒过来,再看董小宛的时候已经没像刚才那样不堪了。他双眼微眯的细细打量着这位在岳鹏口中会媚术的女子。
不知道是不是赵壁的错觉,董小宛视线好像有意无意的往他这边瞥着,对上她的眼神的时候,赵壁总觉得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像是在哪见过一样。
“她是术师?”魏武绛问了一句。
岳鹏摇了摇头道:“属下不知,不过有可能是身上佩戴着高深术师写给她的符篆。”
“倒是确实姿色非凡,本王这么多年倒是没见过姿色比她更高一筹的女子了。”魏武绛难得露出笑脸,呵呵的笑了一下。
又问着赵壁道:“你觉得她如何?”
赵壁挠了挠头,道:“咳,还凑合。”
“若本王助你拍下此女子,可愿意?”
还有这好事?
真当我赵壁是傻子不成!只见,赵壁一脸正气,义正言辞的拒绝道:“魏叔好意了,我没兴趣。”
魏武绛笑了笑,没再说话。
底下的董小宛又轻音婉转的讲了好一会,总结起来就是她今晚梳拢不看金钱,只看缘分。她会背对着众人抛花球,丢到谁那,只要他付出一两银子彩头,便是今晚的入幕之宾。
这个玩法很新颖,因为从来没有这个先例。花船上的贵客议论纷纷,那些自衬家资丰厚的公子哥自然觉得这种玩法不靠谱。
但是对大多数人而言这反而是极为公平的,所以众人大体没有反对,赞成这个所谓的缘分。于是全都以一种极为热切的眼神看着舞台中央那让人血脉喷张,想入非非的背影。
董小宛将手中的花球抛了出去,一条极为完美的抛物线。
准准的落入二楼,落在的赵壁的脚下。
整个花船一时之间鸦雀无声,全都朝这边张望着脑袋。赵壁看着脚下的那颗鲜艳花球,一脸懵逼,脑海里写满了问号。
“是哪位公子,可否让小宛知晓。”董小宛媚眼如丝的看着赵壁这边。
赵壁回过神来,偷偷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魏武绛和同样面无表情的岳鹏,他咽了咽口水,站起来说道。
“在下囊中羞涩,拿不出一两巨资,还请小宛姑娘另寻良媒。”
整艘花船直接炸开了锅。竟然还能有这种事?怕不是个傻子吧?
李大殿下手中的白扇凝滞在空中,双眼茫然的看着站起来的赵壁。此刻,他的心好痛好痛。
“既如此,小宛就不便勉强。”董小宛轻声细语的说着。
很快,一位侍女又拿上来一颗绣球,这次董小宛背对着另一个方向,再次将手中的花球抛出。
这艘花船不是封闭式的,舞台的正上方是敞篷设计。因此,花船的通风效果极好。就在花球抛向空中的那一刻,一阵妖风从天而降。
于是,花球转了个弯,又朝赵壁这边飞来,再次准准的落在他的脚下,他又双懵逼了。
花船再次陷入安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赵壁那边。莫非世间真的有金钱买不来的缘分?
这两次微妙的巧合,狠狠的冲击着这些花花公子的世界观。
说实话,赵壁此刻的心中亦是五味杂陈。如果今晚魏武绛不在,自己能不能顶得住这诱惑?
但是没有如果,他没再多想,站了起来,直接拒绝道:“咳咳,有劳小宛姑娘再扔一次。我这便离去。”
说完这句话后,赵壁直接往楼梯走去,头也不回。
魏武绛笑眯眯的看着赵壁离去,没有阻拦。说实话,今晚的赵壁真的是出乎他的预料。就算赵壁当场答应下来,其实也无大碍。
一夜风流而已,这段缘分说不定还能传为佳话。
年轻人鲜衣怒马,风流多情,他堂堂晋王自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毕竟每一辈的年轻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若自己年轻的时候有这等艳遇,断不可能轻易拒绝。
只能说,今晚的赵壁才让晋王彻底的有些刮目相看。至少作为魏云歌的父亲的角度来说,赵壁的形象在他的心中无限拔高。
董小宛轻轻的看着赵壁离去的潇洒背影,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花船的其他众人也议论纷纷的目送赵壁一步一步离开的本该属于他的温柔乡。
“这人是谁啊?”
“那边的雅座好像是晋王府的,这位公子难道是晋王府的不成?”
“不是,我认得他,是安国公的嫡子赵壁。”
“赵壁怎么会和晋王待在一起?”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