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先是一惊，旋即躬身拜了下仙师。

“不必这样了，你我不需要再用这些规矩束缚着自己。”

鸿钧淡然道，将周易的这些礼数已经不放在眼里。周易没有回话，等鸿钧的吩咐。仙师道：“现在道会结束了，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些事情，我也就直接和你说了吧。你是在两年前苏醒的，从一个时间结束，从一个时间开始。”

“……是的。”

周易感到有些猝不及防，没有谁能跟他说自己曾经的这些经历，因为这些难以解释，作为秘密，周易选择了保守在心里，没有与任何人提起。

“从头开始说吧，我是你所见《彼岸》的主宰，我即是这里的道。请不用怀疑我的说辞，按你理解的去想，这就是设定，虚拟工程的终极设定。你首先应该了解一个事实，就是这里是真正的世界，它不是由虚拟工程建造的，而是你们的虚拟工程连接了这里。”鸿钧道，“而我，则是借助了你们的虚拟工程，将这个世界变为永恒。你的世界则在走向末路。再不需要多久，你们就会彻底在另一个世界死亡，而通过虚拟仓，在这个世界永生。如我一开始和你说的，你会在此永生。”

“……”

周易一瞬间想到了很多概念，但不知道从何开始去理解。他明白了一些，但不知道该怎么接受，他说：“请从我活着开始讲起。”

“那样的话你更不能理解。”鸿钧道，“比如说，你不是被我复活的，如果是我复活你的话，也只能在这里复活你，乖乖听我说吧，你能懂多少是你的事，但请不要打乱我的叙事。”

“如我所说，你们的虚拟工程开始，很多你们世界的人通过它来到了我这里，按照这套虚拟工程的设定，可以永远不死，永远复活。正因为如此，我才接纳了虚拟工程对这个世界的篡改。所以人都有了重新活过来的可能，哪怕魂飞魄散。在你们观察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也在观察你们。”

“当你们的目光看到我时，我同样看到了你。我接纳了这个虚拟工程，让它出现在我的世界，因为我发现，你们的世界正在走向毁灭，或者说世界不死，但你们正在走向毁灭，或许你们最开始来到这里就是逃亡的吧，大道无情而至公，既然你们来了，那这里自然会收留你们。”

周易不理解道：“我不太懂，如果我能和你这样交流的话，你们出现在我们的古老传说里面，结果你居然说这里是你们的世界。我真觉得自己在做梦，居然和虚拟工程里面的npc讨论世界的真实性，你若是程序留下的东西，那现在所说的都是恶作剧，因为虚拟工程正式读取人的思想，才能够进行进一步控制的。”

“无所谓，你只要知道你最终在这里永生就是。这样的工程总归是你们的国家才有能力建设的，你难道会相信你们的政府工程里会出现极端思想，告诉你世界会毁灭的吗？”

鸿钧平静道：“你所怀疑的一切，正出现在你们文明的幻想中，这是你们到来这里的代价，当两个世界通过虚拟工程接轨时，你们可以出现在这个世界所有的历史中，而我们也能出现在你们世界的所有幻想中。仅此而已。”

“现在可以说我的事情了。”

周易避开话题自己问了自己的事。

“你们在这里太没有秩序了。所以我会唤醒经历过这个世界的你们的人，来重建你们这些外来者的秩序。在你之前我已经叫了两个经历末世之痛的人，结果这两个在回到过去后都疯了，他们因为知道自己世界的毁灭而最终疯掉了，他们开始为所欲为，甚至都没有等到见我，就已经彻底不知所谓了。他们两个你都见过，云嫦月和夜灯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