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诧的表情让顾安然听出了一层别的含义:“哥,难道他不是我们的舅舅?”
萧景焕皱着眉头,一脸厌恶的表情:“是个屁!”
“啊?!不是啊!”顾安然惊呆了,“那他为什么要说是我们的舅舅?”
萧景焕不答反问:“我问你,他承认四年前是他杀唐澈母亲,以及说完他是我们舅舅的事后,是不是就自杀了?”
“咦,你怎么会知道!”答案不言而喻。
“该死的!我们俩都被他算计了!”萧景焕懊恼的在床上锤了一拳头。
早知道如此,他上次有机会的时候,就该把他给杀了。
“啊?他算计了我们?什么情况啊?!”顾安然越来越听不懂萧景焕在说什么,感觉自己在听天书似的。
萧景焕出声解释:“他那么干脆的承认自己杀了唐澈的母亲,然后又自爆他是我们俩的舅舅,爆完就自杀,唐澈肯定会怀疑他是为了保全我才故意顶下那杀人的罪名的。”
顾安然心里嘎登了一声,难怪当她告诉唐澈约翰承认杀了他母亲时,唐澈会露出狐疑的神色。
“那怎么办啊?万一澈哥哥还觉得你是杀他母亲的人,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顾安然很焦虑,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唐澈和萧景焕开战。
萧景焕紧抿着唇没说话,似在思考应对的方法,片刻后,他出声问:“约翰死了吗?”
顾安然摇头:“我现在不知道,贺川把他送去医院了,我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萧景焕抬手制止她:“不要打,你现在打过去,他们会觉得是我心虚,然后叫你打过去刺探军情的。”
“那怎么办啊?难道等约翰醒过来,再把杀害唐澈母亲的罪名往你身上推吗?”顾安然焦虑地问。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醒不过来。”萧景焕说话的语气很笃定。
顾安然眨了眨眼:“哥的意思是有人要杀他?”
“嗯。”萧景焕点头,“约翰和唐澈的爷爷有过节,据我所知,唐老头早就想杀他了,只是苦于约翰被唐澈的心腹看管着,他不好下手。”
顾安然不解地问:“为什么不好下手啊?他们是一家人欸!如果唐爷爷要杀约翰,澈哥哥肯定不会拦着的。”
“因为唐老头曾经做过一件见不得光的事,他不希望你的澈哥哥知道,而约翰却是那件事的见证人,所以,唐老头要杀了他灭口。”这时,血袋里的血已经输完了,萧景焕拔掉手背上的针头,小心翼翼的下床。
“唐爷爷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啊?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啊?”顾安然搀扶着萧景焕往客厅内走。
福婶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从楼上下来:“景焕少爷,先换衣服吧。”
话题被迫中断,顾安然只好帮着福婶给萧景焕换衣服。
换好衣服后,萧景焕就定眸看着福婶问:“祭祀要用的饭菜和供果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都已经放在车里了。”福婶将萧景焕的血衣折叠起来装进一个袋子里。
“那我们现在就去墓地吧。”萧景焕抬脚往别墅大厅外走。
顾安然愕然地问,“去墓地干什么?父亲的忌日不是平安夜么?之前告诉唐澈说要祭拜父亲的话,不都是你教我骗他的么?”
萧景焕抬手摸了摸顾安然的头,“傻丫头,你的澈哥哥已经对你起疑心了,他的车此刻就停在我的别墅外面,我们今天要是不去墓地祭拜父亲,他就会肯定你骗了他,然后就不会像以前那么爱你了。”
“什么?!他的车还在别墅外面!”顾安然听到这个消息,身体猛地一震。
她早该想到的,她原本就不是个擅长撒谎的人,唐澈又是个特别难骗的人。
“走吧。”萧景焕牵着顾安然的手往外走。
“哥,你慢点。”萧景焕身上有伤,顾安然扶着他往门外走。
车子使出别墅大院后,顾安然立即抬眸四扫,在一条小巷中,她发现了唐澈的超级跑车。
车子停的很隐蔽,如果不是她刻意去找,根本就不会发现。
看着唐澈这么不信任自己,她心里忽然很难受。
尽管是她骗唐澈在先的,唐澈对她的话起疑心,不信任她也情有可原。
可她心里就是难受。
事到如今,她只能演戏演全套,陪着萧景焕去墓地祭拜父亲。
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父亲的墓很简陋,只有一个坟堆,连块墓碑都没有,就那么光秃秃的立在半山腰,看起来很是凄凉。
凭借萧景焕现在的物力和财力,不可能没钱修饰父亲的坟头,更不可能没钱给他立碑。
不立碑不署名,只是不想让人知道这坟堆底所埋之人的真实身份而已。
既然父亲的身份都不宜曝光,那哥哥萧景焕的姓肯定也是假的。
“哥,我们真实的姓是什么?”安然跪在坟前,看着父亲的坟,脑海里突然有浮现了那晚梦境中,与父亲母亲还有萧景焕,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幸福生活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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