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长赢的话说起来也不是夸张,因为奉文山知道自己和奉长赢的关系不好,在奉长赢没有正式出嫁以前,他或许还有机会让奉长赢为自己做些什么,但是在以后就想也别想了。
奉文山想到了自己来到这本家的目的以后,也变忍耐下了这一口气,其实他为商多年,绝对不是那种易怒的人,只是因为奉长赢是自己的女儿,被小辈顶撞面子上过不去罢了。
稳住了心神,奉文山才继续说话:“如果长赢你没有见过莫姨娘那也就算了,莫家不在金焱城之中,凭着你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只要还在这金焱城里就绝对不会遇上莫家人来找麻烦的。”
“其实长赢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莫家人要来找我的麻烦呢?”奉长赢虽然真的杀了莫姨娘,可是算到底那也是凤凰神兽所做的,而且结界之内的事情不会有别人知道,奉雅馨都成为了植物人了更不会把那天的事情说出去的,难道是莫姨娘出门前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莫家?
莫姨娘一直默默的为难她,应该就是为了让奉雅馨成为本家嫡小姐罢了,但是这归根到底也就是后宅女人之间的争斗,这样的争斗如果娘家不仅参与进来,而且还对奉文山兴师问罪的话那就太奇怪了!
“莫家当年就不希望让莫姨娘嫁进家门来只是当个妾侍的……”奉文山几乎是毫不犹豫就说了这句话,只是话出口以后又觉得和小辈说这些实在不妥,也便住口了。
听到了奉文山的话,奉长赢就觉得更奇怪了,按照大夫人段氏当时的话来说,奉长赢的生母戚缘汐是一个难得的百富美,她下嫁奉文山或许还能说是真爱,那么莫姨娘呢?莫家肯定也是大家族,那样的本家小姐嫁给奉文山做妾侍也是因为真爱吗?
“罢了,莫家那边我也是回去和他们说一下的。”奉文山摆了摆手,算是终止了这个话题,但是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视线从面前的茶杯移开落在了奉长赢的身上,“长赢,这些日子来你倒是有所长进,那么多的魔宠是哪里来的?”
“父亲为何突然问这个?难道说父亲认为我会和魔宠们解除契约,再把他们交给你?”奉长赢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目光依旧冰冷,这话语更是毫不留情,毕竟她可是记得当初奉文山在她刚得到了小雷的时候下了死命令来要她把小雷交出来的。
奉文山的脸色更难看,也更尴尬了,他也记起了自己当初要抢奉长赢那一阶雷马的事情来,那个时候他也是冲动了,毕竟魔兽对于他这样文不成武不就的人来说是很有吸引力的。
“为父不是这个意思……”奉文山轻咳了一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才继续说话,“在金焱城的本家不比在自己家里,可是容不得你胡闹的,你那些魔宠可要管理好,莫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父亲大可放心,朝廷的御医馆我都可以管理,而且还长在御前行走,岂会有连自己魔宠都管理不好的事情发生呢?”
奉长赢说到这里顿了顿,虽然她很不喜欢奉文山,但是难得有机会和奉文山这样四下无人的交谈,也便把话题转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上去,“其实女儿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很想要问问父亲的,若是父亲如实回答了,那么女儿也可以和父亲说一个关于莫姨娘消息,虽然……也不是什么关联密切的消息,但是我想父亲也是想知道的。”
奉文山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吃惊奉长赢突然又把话题拉了过去,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这里也没有别人,长赢不妨问问看。”
“长赢想要问问父亲,当年……为何要杀了长赢的生母。”
奉文山大概是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听到奉长赢问这个问题,他微微长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又没有出来,他好半天才挤出那么一句话:“你……你胡说什么……”
“父亲或许以为长赢不记得了,但是长赢记得清清楚楚,那一天父亲在花园里用长剑刺入了母亲的背,母亲跌倒在地,满身是血的朝着我喊……她说让我快逃。”
奉长赢说这番话的时候紧紧的盯着奉文山的双眼,“母亲是灵师品阶的,比起父亲来说也不是强了一丝半点。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母亲与父亲的结合应该是母亲下嫁,父亲高攀了。她为父亲你生下了一个孩子,虽然不是男孩,但是我也没有让你丢脸,所以长赢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当年父亲为何要在我的面前杀了母亲呢?父亲又是如何有能力杀了母亲。或者直接说母亲为什么会没有反抗,是不是她没有能力反抗?”
奉长赢的问题已经是"chiluo"裸的了,奉文山的脸色苍白,想要逃避转移话题,可是奉长赢的问话如此的开门见山,他怎么也找不到可以转移的漏洞,只是……
“你大概是做梦了,为父我没有杀死你的母亲,你母亲的死是……是病死的……而且你现在不是已经是药师,是朝廷的医正令吗?如果是不相信的话就自己去调查调查吧!”奉文山说着就站了起来,大步往着花厅门外走去。
奉长赢没有去阻拦,她知道就算现在阻拦也是不会得到什么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