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的百万资助一发,立时全镇震动。
官盐迟迟未到,私盐价格奇高,文镇百姓早就受够了,只是苦于没出路,只能承受赵老爷的剥削和压榨。
现在便宜盐来了,犹如久旱逢甘霖。
每家每户百姓们从四面八方赶到雷蒙的盐号购盐,那情景真是热烈,堪称造福一方,解民倒悬。不知谁在街道上放起了鞭炮,转眼之间,鞭炮之声响彻全城,死气沉沉的文镇,终于复苏了。
偌大阵仗,响彻的鞭炮声,毫无遮掩。
藤起会虽然帮会一流,但是扎根于底层,自有一套信息来源。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藤起会总部。
藤起会总部,赵宅是一间三进三出的大院子,来自一个亡国的小贵族,建筑规格,显赫异常。
这等礼制,已经等同于官宅,破规格。
但是藤起会,乃是当地一霸,官民鱼水之情,民不举,官不纠,自然安然无恙
这一日,宁静祥和的赵家府邸,却响起一阵波澜。
“大爷,不好了,不好了!”
门子匆忙跑进来,准备跑进大堂,却被门外的护院拦了下来。
护院笑骂道:“你小子找死啊,大爷跟几位爷,正在里面谈事情呢。”
门子擦了擦冷汗,连忙道:“李哥,出大事情了,有人来抢生意了。”
护院眉头一皱:“你小子不要乱说活,这地面谁敢抢怎么藤起会的生意,不想过日子了。”
门子焦急道:“真的,是外来的,为首的姓雷!”
护院大吃一惊,拉着门子道:“你跟我前去禀报大爷。”
这一日藤起会五个当家,照旧例汇聚议事。
每个人笑意盈盈,各自打着算盘,瓜分利益。
忽然护院带着门子跑了进来。
藤起会老三眉头一皱喝道:“什么事情,不能等我门说完,再进来。”
门子扑通一声跪地,战战兢兢道:“三爷,出大事情了。”
“手下兄弟来报,有个姓雷的来抢咱们的贩盐生意。”
“听说盐价已经降到十文钱了!”
“什么?!”
“小子,你说清楚地……”
老三,老四,老五纷纷站起来,勃然大怒,这年头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何时轮到别人欺负他们了。
老三转过身,嚷嚷道:“赵哥,这是咱不能忍。”
赵大爷眼瞳闪现一丝寒光,一抬手,示意门子站起来。
“你给我,从头到尾说来,不许落一个字。”
门子慌忙站起来,颤抖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藤起会老二听完,大笑一声:“十文钱,比官盐都低,他们不怕赔死啊!”
然后扭过头跟赵大爷说道:“大哥,不用管他们,就他们这卖法,迟早要破产。”
“不!”赵大爷眼瞳深邃,喃喃道:“这雷蒙,我知道,他是隔壁玄安县的玄安帮的帮主,也是贩盐的,有路子。”
“来者不善啊。”
“什么!他们是玄安县的。”老三大怒道:“玄安县的盐价不是跟我们前几日一样吗?!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他干甚做赔本买卖。”
“因为,民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