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士兵支撑不住,开始弯腰低下身躯呕吐起来。
梅洛亲自下马,手持利剑,监督整个阵型队列。
“看着科尼雅苏丹军队的火把......”布兰姆森在队列前来回走着,觉得心脏都要裂开了,他瞧见突厥人军队的火把,就如同条巨蟒般,将下面朝圣者的营地死死围住,接着有群“离队”的火把,排成两行纵队,大约是以步兵为主,就大摇大摆地顺着艾克塞罗与奇维特间的隘道走来,速度十分快。
“布兰姆森,带着人手下去,截杀他们,不然整个奇维特营地会因为恐惧彻底崩溃掉的。”梅洛没想到罗姆士兵会如此嚣张,便愤恨地说到。
很快战斗就在山下的隘道里展开,猖狂的罗姆士兵没想到上面的艾克塞罗堡垒,还有支可以作战的朝圣者队伍,也许是白日的战斗让他们彻底放松了警惕,所以打着松明的他们在明,而悄然来袭的布兰姆森在暗,黑夜里大连队士兵的长剑和匕首寒光道道,罗姆士兵捂着伤口,短促而被动地死伤倒下,火把也胡乱扔在地上,到处闪烁晃荡。
残余的突厥人全部遁走,布兰姆森活捉了名士兵,提到了梅洛的面前,“叫名会说突厥语的过来。”行军总管扬着手喊到,“不信安拉的异教狗,我们苏丹统率的大军,在明日击破西侧的大营后,就能打破此处,到时候把你们的狗肠子全部用刀给绞出来,就像在白日里对付你们的同宗信徒那样!”那俘虏大声呼喝叫嚣,不断用突厥话喊着狗肠子,梅洛懒得与他分辩,便抬手给布兰姆森使了个眼色。
布兰姆森与另外名兄弟会,把这俘虏摁倒了地上,随后拔出匕首,旁边的那位用随身携带的铁棍猛击搅拌,那俘虏的牙齿全都被打碎,接着混杂不清的骂声里,舌条被牵出,“先把你的狗舌头给割下来,再割掉你的狗头,扔到马粪里去。”布兰姆森的匕首来回错动,鲜血淋漓,接着他提起了半截舌头,用匕首刺入了堡垒的断墙上......
随后,那个被割下脑袋的俘虏尸身,被布兰姆森举着火把拖着,直来到深沟边沿,接着一脚踢下去,“见你的主去吧!”布兰姆森将火把,呼哧一声,也抛了下去。
结果一抛不打紧,在瞬间划过的光亮里,布兰姆森看到,在整个深沟的底部,全是裹着头巾、戴着头盔的罗姆士兵,密密麻麻,就像地狱里爬出的鬼般,正在悄无声息地朝着己方这边攀爬着。
“敌袭——!”布兰姆森的喊声,顿时响彻夜空。
“安拉至大!”罗姆士兵们见到行动被敌人察觉,便雷鸣般齐声喊着,争先恐后地攻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