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甜蜜图谋(1 / 1)

垂帘后的黛朵即刻语塞,微微‘露’出牙齿,厌恶皱着眉梢,咬了下红润的嘴‘唇’,暗思“这个没鼻子的突厥低贱人,看来是死心塌地为皇兄卖命了。”而后她没了任何兴致,起身低声说今日身体违和,说完便退去了内室。

布雷努斯见妻子离去,便立刻继续堆出笑容,“完全听从泰提修斯将军的要求,军仆和骑兵我继续提供,此外坚决不让诸位陷于不必要的嫌疑与丑闻当中。”

当悻悻的两位伯爵,随泰提修斯离去后。内室里,黛朵的怒火很大,她对布雷努斯说,“现在帝国正处在万分艰难的地步,父亲的地位因几次战争的失利而开始动摇,达尔马提亚、大保加利亚和‘波’斯尼亚等地卑贱的部族(斯拉夫)正此起彼伏地发起叛‘乱’。``一旦父亲御座发生意外,我们得有自保的力量。”

“什么”布雷努斯压低了声音,他虽然也喜欢收集帝国的各方情报,但却对真正权力和‘阴’谋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这也是家族的遗训,“尽量保持远离漩涡的那种荣耀”,这点和梅萨迪尼、普拉尼这些名‘门’相同。

但现在妻子的话,指向已经很明确,“自保永远是篡位的委婉说法,因为当帝国只能选举出一位皇帝时,自保不是叛‘乱’,就是谋逆。”

这下布雷努斯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急忙往后退了两步,但娇小的黛朵却上前两步,紧紧‘逼’着自己,“我羡慕嫉妒我的姐姐,她现在有王国,可以畅通无阻地发号施令。我们也应该有,最好是占据整个潘非利亚、奥普希金,这儿财税和兵员都非常富足,那样约翰单靠伯罗奔尼撒是竞争不过我们的——帝国的魔咒,所有合格的皇帝都应该从小亚细亚产生。”

“皇帝”布雷努斯嗫喏起来,身躯靠在墙壁上,“我从来没想过这样的问题。”

黛朵的眉‘毛’抬起,双手捂在‘胸’口前,“现在根本是不是你没有野心,是我快乐不快乐。约翰那么丑陋,那么黧黑,我甚至有时候都怀疑他不是科穆宁家族的后代,是个低贱的野种。一旦想到未来帝国的御座被他沾污的话,我便无法忍受,原本姐姐已经走了,我还觉得父母应该喜欢我的,但现在约翰有领地,也有忠于他的军队和奴隶,力量到了无法撼动的地步。未来等待我的肯定是修道院的生涯——我现在,居然能体会到姐姐当初为什么要和高文离开了。”

“难道你想要,你真的想要?”

“你真是自‘私’自利的男人!”还没等布雷努斯话说完,黛朵就忽然竖起眉‘毛’,原本美丽漂亮的小脸变得狰狞,“自‘私’自利,自‘私’自利!”她连喊了三遍这个可怕的词汇,“将来约翰登上皇位后,你认为凭借布雷努斯家族的权势可以保住现在的苟且富贵,但你错了,约翰未来重用的会是泰提修斯这样的卑贱奴隶,而我们会被罢黜疏远,可能会在修道院、乡下田庄过着幽闭的生活终老。我根本不希望这样,我想像姐姐那样,你不要这么自‘私’好不好,想想我,想想你的妻子,你不是将婚姻‘交’到了主的手里,那就得履行这样的契约,别那么自‘私’。”黛朵半睁着眼睛,不断重复恳求,百忙蛊‘惑’刁难,她踮起脚尖勾住丈夫的脖子,喃喃着亲‘吻’着丈夫的鼻尖、胡须、脖子和嘴‘唇’,吐着‘艳’丽温柔的气息,就像个市井小‘妇’人央求讨好男人,希望得到个廉价首饰般。

布雷努斯被撩拨地不断喘息着,他将手搂住妻子玲珑娇软的身躯,但黛朵又抓住这个机会闹将起来,她又是埋怨又是嗔怒,推搡丈夫不让他得逞,这是‘女’人的战术,黛朵即便在这方面没有师父,但聪明的她早已把丈夫驾驭得得心应手,“也该为你的孩子着想着想如果没有保障的话,圣母会因为我的担惊受怕,始终不赐福的别这样自‘私’啊我的夫君,我的亲亲小丈夫今晚我觉得你格外‘迷’人,让我得到个孩子吧,让他成为未来罗马的主人。”

缱绻之后的榻上,心满意足的黛朵贴在丈夫的耳朵,还在轻轻地啮咬撒娇着耳垂,而原本应该进入贤者模式的布雷努斯却双眼发黑,困倦不已,根本没有能力思考什么,最终只能答应了黛朵的请求,“曾经,我在高文营帐时,他曾答应过我,一旦宫廷有变,会全力支持我们夫‘妇’。”

“那不过是头狼的承诺,根本无法信任。”

“但和高文约定,以塞琉西亚为界,平分这座高原呢?狼总是需要‘肉’的。”这话说出来,连布雷努斯自己都感到万分吃惊。

黛朵像个小水妖般地撇嘴笑起来,伏在丈夫的‘胸’膛上,用手指轻轻旋着丈夫那和‘女’人相同但却无功用的器官,“对吗,这样才叫有魄力。那个雷‘蒙’德被封为劳迪西亚大伯爵,明显是父亲要在这里安‘插’楔子,因为其他的罗马将军贵族他都信不过,害怕会和我们勾连。”

说完,黛朵十分调皮地说还要,还不够,便‘蒙’着轻柔的被褥,裹在身上像个战场上的小武士,翻身趴在了丈夫的身上,又开始索取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皇帝和朝圣者的各路军马都在朝前势不可挡地推进——同样,当西奥多罗将军的黑圣母旗标和大批步骑,出现在本都山脉的新凯撒利亚隘口处,南方的阿马西亚一片慌‘乱’,坐在宫殿里的大埃米尔梅里克开始觉得事情的严重‘性’,“我占据了安卡拉、科尼雅,但由此战线也被拉长,现在异教徒那些驴子般的杂种,从四个方向对我发起猛攻——一路从帕弗拉哥尼亚来,一路朝安卡拉来,一路从新凯撒利亚‘门’而来,还有路是奇里乞亚的那个‘八爪蜘蛛’,他可能出击的方向我还捉‘摸’不透。”

梅里克的廷臣都聚拢过来,看着埃米尔面前的沙特兰兹棋,“现在我该如何做?”接着他‘吟’出了天竺的诗歌,“兵象马车,四军将士怎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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