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曲那边,红手旅团的布防营地显然觉了这支小型的骑兵队伍,垂旒战旗举起来,喇叭声吹起来,附属骑兵百人队开始在鹿角木栅前集结,要前来截杀。 ..
于是城门下,来自阿菲永的援兵们再度举手高喊起来,领头的军官骑着马,头顶半圆钵式的铁盔,下巴被锁子甲围脖给遮蔽着,对着门塔请求将自己的队伍尽快放入进去。
“报出你的名字来!”门塔上,狄奥格尼斯被簇拥在引弦待的箭手中间,对着下面询问说。
“我是潘非利亚军区的普洛尼亚骑士,名叫布勒普托斯!”领头军官尽力大喊到。
于是整个安格拉斯堡的城头顿时寂静一片,守捉官看看那边滚滚而来的红手旅团的附属骑兵队,再看看下面这支焦急待入的援兵,最后看了看自己身边一名略显尴尬的罗马骑士,“布勒普托斯阁下,对下面的这个叫布勒普托斯的你怎么看待?”
真布勒普托斯只能耸耸肩膀,而后劈下手,“他们是蒙骗我们企图入城偷袭的敌军!”喊声立刻响彻门塔,守兵们呐喊着将箭矢、投石雨点般射下,假布勒普托斯顿时披膊、肋部嗖嗖地,中了十余根长长的箭,远望好似只长满羽毛的鸟儿在掠飞,好在他人马俱披着普洛尼亚式的衣甲,并无重伤,将鸢盾搁在背后处遮挡,一溜烟地往后狂奔遁逃起来,但他身旁的十几名轻装骑兵就没那么幸运——一半被门塔上的矢石射毙,其余则被狄奥格尼斯预先埋伏在城门附近的捕生士兵用钩桡、套索拉下马来。
审讯当中,被俘的高文士兵招认,他们都是守卫者旅团的骑兵,假冒援军前来骗开城门的。
“那么,安德罗尼库斯.布拉纳斯的旅团定然埋伏在城外不远处......”守捉官暗自思忖道。
还没等狄奥格尼斯考虑审问清楚,第二天城东北的山丘上,又冲来了一批打着布洛瓦鸢尾花战旗的骑兵,盔甲闪亮亮,扬起大股的灰尘,汗如雨下地冲到了安格拉斯堡的北墙下,领头的老者掀起面甲,露出威严沉毅的面容,用简单的希腊语对着守兵们喊到,“我,布洛瓦和热尔马尼科的伯爵,皇帝的封臣斯蒂芬,放我进去,得到过你们的信。”
确实,狄奥格尼斯先前曾向斯蒂芬伯爵去过求援的信件,现在斯蒂芬也确实带着五十名骑士驰援而来。
河曲那边,红手旅团的围城营地显然又觉了这支小型的骑兵队伍,垂旒战旗又举起来,喇叭声又吹起来,附属骑兵百人队开始在鹿角木栅前集结,又要前来截杀。
守捉官系着绑腿的脚踏在垛口上,看着下面牵着马的斯蒂芬伯爵,满脸的将信将疑。
他的心中涌起各种各样的想法:斯蒂芬伯爵毕竟是拉丁异族人,虽然得到了陛下的册封,但他先前也和高文交厚,而今如此爽直地带着骑士们赶来,实在是反常,莫不是已暗中被高文策反,也是前来骗他的安格拉斯堡?
要是因为一时的亲信疏忽,丢失了陛下委托于自己的安格拉斯堡,那样自己就是帝国最大的罪人了。
这时候北墙下的斯蒂芬伯爵拉紧缰绳,心情万分焦灼暴躁,看着城头的守捉官怒吼起来,“快,怎么了?放我们进去!”
“伯爵阁下,曾经约翰皇子拨给您的枪骑兵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