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陛下忽然出现......”两名官员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那就更加能名正言顺地请求审判泰提修斯的罪行,顺带将该扯上的人都扯上去。”伯里尔回答说,“但如果陛下真的葬身在高原里的话,一旦米哈伊尔倒向我们,也立即将泰提修斯抓捕起来公开审判他,至于审判者自然是......非拉多菲亚姆的布雷努斯殿下和都拉佐的伊萨克殿下,而后者基本是没希望来到的,布雷努斯殿下一旦坐船进入皇都,这样帝国的御座就会稳妥地交到他的手中,我们也当然是拥有定策之勋的席功臣。”
这群人兴奋地讨论完毕后,还决定要派遣名可靠的密使去布拉赫纳宫,“争取艾琳皇后的支持,这样对皇子党的砝码就更占优势了。”
日暮时分,布拉赫纳宫的门前,皇子和阿克塞颇考斯急匆匆地在箭道尽头的厩舍前下马来,“皇后、皇太后与大牧正在河厅等待着您。”几名皇宫侍卫立即靠过来,带着惶急的语气。
阿克塞颇考斯走上前,对他们说到:“你们要守护好皇宫的门阍,因为最近皇都可能会出现各种各样针对性的阴谋乃至叛乱,我和皇子这就去河厅。”于是那几名侍卫便从命立在宫门和城墙的边上,阿克塞颇考斯即刻和卫队士兵拥着皇子进入宫殿林苑当中。
“殿下,我先去河厅拖延时间,而您......”转过了一处带着林苑的回廊,阿克塞颇考斯做出了掩护,接着约翰皇子避开了众人,独自一人溜到了布拉赫纳宫的另外一侧。
那正是宫廷席贵妇的寝宫所在地,几处高大的林丛包围着它,前方是个被三面侧廊环抱,中央有着喷泉的前厅广场,本是由一所小型的修道院改造而成的。皇子匆匆穿过小广场,几名使女在那里焦急地迎着他,在前厅和正厅间有条tribe1on风格的拱行步廊,通往挂着波斯风垂帘的内室。
内室里,隔着色彩艳丽的帘子,约翰都能听到席贵妇在里面的不安而起伏的喘息声,好像有些焦急,也好像有些痛苦,更夹杂着隐隐的妩媚。
皇子在外面的地板上来回踱了好几步,轻到窗檐上的鸟都茫然无觉的程度,很显然他也在害怕,甚至害怕靴子下的投影,黑乎乎地黏在他的衣服上,也好像浸润了他的心脏和精神。
“父亲战败了,失踪了。”这种可怕的讯息,原本应该让约翰感到如释重负才对,而如今他却感到若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哪怕只有一个瞬间,自己便已经堕落为一头野兽畜生般的生物......
“约翰我的孩子......”就在皇子脸上和脖颈,包括手足和呼吸都陷于寒冰后,垂帘那边的烛火下玛莲娜却翻过身来,扬起了长长的胳膊和手的影子,挡在弥漫在约翰紧锁眉头下的眼睛前,就像是恶魔的诱惑与呼唤,“约翰我的孩子啊,快来看看你的养母啊,她的胸膛里全是伤悲和绝望啊,约翰我的孩子,求求你,求求你。”最后玛莲娜的呼声越来越放荡起来,就好像在充满欲念的妇人在渴求着她的男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