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高文带着精锐主力离去后,在普鲁萨城墙上看到这一切的泰提修斯始终麻木沉稳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喜悦的笑。 ..
只要高文的斗志遭受到了挫折,离去普鲁萨围城阵地,那么他留下的队伍不足为惧——在其后蒙着斗篷的劓鼻将军手持指挥棒,在城内的修道院厅堂里对旗下的将官们交待部署着:
“现在皇帝陛下拨出大量的金钱和粮秣来支援和犒赏我们,并且圣使徒陛下还许诺——会在皇都内单独建立个很大的仓库,里面排满地窖,储备的有粮食有肉类,还有美酒和金银,专门就是用来奖赏在普鲁萨奋战的新军的。诸位,我们花大力气增修改造这里的城墙和防护体系,目的到底为何?可能还有许多将官和士兵不够了解。”说完,泰提修斯顿了顿,他很少会说这么长这么多的话语,所以心情的激动是显而易见的,他的丑陋面容上甚至泛起了层红润,而后又对着昔日皇子党的骨干将官们继续下去,“现在整个帝国的军队主力全在于我,但只要扼守住普鲁萨一点,即能给陛下所在的皇都和马里马拉海提供最坚强的壁垒,高文便无法逾越过去威胁陛下,假以时日整个帝国西部也能源源不断为这里提供兵员、武器和给养——可以说高文企图将普鲁萨作为他前进皇都的跳板,而我们就要将它保卫为光复失地的兵营。所以现在可靠的情报显示,高文退走了,他害怕了......”
讲到这里后,许多皇子党少壮将官脸上顿时浮现出得意和骄傲的神情,这种胜利确实如大公爵所言,是难能可贵的,这使得他们在面对高文时重新燃起信心,因为“对方并非无法战胜”,而“我们也会利用新式堡垒和火器抵御这位始作俑者”。
“但普鲁萨新城防的意义绝非仅在于此!”泰提修斯接下来难得有高音宣布了自己下一步的规划,“一座有效的堡垒意义,绝非是往里面增加兵力的,而是能靠少量的士兵便能对抗大量的敌人,这样既可节省绝大部分的军队用于机动。故而我准备花费半年的时间,再顺着普鲁萨通海的河道修筑一串小型堡垒,保障我们的粮道和运兵道,其后陛下会从匈牙利王公、瓦拉几亚酋长、科马洛伊酋长和达尔马提亚那里获得许许多多援军,那时我就留少量守兵给梅里塞洛斯将军留驻此城,自己带着主力大军出击,联合共治皇帝西奥多罗和乔治亚国王大卫,在各线对高文起反攻。”
“大公爵殿下,现在敌人仍有围城军队在这里,让我们择选小股精锐主动攻击他们吧,不能让他们轻松惬意地立起更多的堡垒围困我们!”梅里塞洛斯激动地请缨,激起所有人的一片呼应。
泰提修斯点点头,就在他准备在沙盘上选定时,消息飞也似地传来,“敌方的伪凯撒,带着她的仪仗队伍和七岭旗帜,忽然出现在城东的敌军营垒里,似乎是前来督战的。”
“唔!”当其他将官对女流来督战出轻蔑的笑声时,头脑更为谨慎清醒的泰提修斯却吃了一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待到半个时辰后,就有塔楼上的了望员看见:东面山坡上,又有大批敌军列着严整的队形席卷而至,恰如贝尔格莱德的密森移行,前排全是着镜面胸甲的,自远处望去如银丝般。
一声脆响吓了众人一跳,大伙儿瞧见,听到第二个消息的泰提修斯心急之下居然将其的指挥棒不知不觉里给抵折了!
“高文去而复返......居然去而复返......”泰提修斯喃喃说到,“那下面可就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