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把剑,名曰“割海”。
“这把剑的名字叫的颇响亮,来头也是大的,甚至可以说是这名剑集录中历史最为悠久的一把……薛无敌听说过没有?”陈龙雀要是哪一天不练剑了,或许可以改行去说书,讲故事还有带互动的。
“四海帮最强的一代帮主嘛……”说到四海帮,贺难可太熟了,前些日子他刚在众目睽睽之下逼死了人家的帮主,这也是为什么自打天下群雄会结束之后贺难连水路都不敢走的原因。
陈龙雀点了点头:“是了,薛无敌武功盖世无敌,虽然剑并非是他最擅长的兵器,但他却有这么一把从不离身的宝剑,‘割海’二字也是因为他与当时的东洋巨寇在东海内的一个小岛上力战而得名,据说当时的薛无敌持此剑分裂海浪数百丈,最后将那倭寇斩杀,而这把剑也被四海帮视为镇帮之宝,只是薛家后继者没有什么太出色的剑客,之后四海帮帮主也没有剑客,所以也有一阵子没见过割海现世了。”
“真的假的啊……”贺难显然不太相信。
“事儿倒是真事儿,但打斗的细节你就当故事听就算了——二人是约战单挑,又没有旁观者,自然最后是薛无敌怎么说大家怎么听,不过以他那绝顶级高手的能力来看就算没有百丈那么夸张,但几十丈肯定是有的。”就算是陈龙雀也不会全然相信集录中的故事,或许也正因为他是个正儿八经的剑客,才不会和那些门外汉一样道听途说。
“排名第九的剑……轻罗小扇扑流萤,剑名取材于诗。”陈龙雀缓缓吟道,“此剑身长三尺二,宽一寸,柄长半尺,刃端薄如蝉翼,剑格如扇,于日光之下难觅其首,夜色之下不可见其形……故名‘扑流萤’。”
贺难意识到了不寻常,笑道:“这把剑……资料未免也太过详细了一点儿吧?”
陈龙雀得意的笑了笑,从背负的剑匣之中信手抽剑而出,亮在二人眼前:“因为那把剑……就在这儿。“
“但是去年我好像还没有见过……”怪不得大师兄这么详尽地描述出了剑的模样,原来就是自己的,不过随着贺难的回忆喷涌,去年围杀青面阎罗的时候陈大师兄变戏法一般的换了七八柄剑,但却没有眼前这在阳光之下锋刃几乎透明的珍宝。
陈龙雀点了点头,随即将这“扑流萤”的来历娓娓道来:”这把剑最初扬名时的主人在七十年前可谓是独步江南的人物,号称‘千心斩’的曹暨,也是当时天下公认前二的剑客——他与另外一位彼此都认为自己才可问鼎天下第一,彼此之间的剑术之理也迥然不同,二人为争头名,也为证武道,便相约在下马川河谷之中决斗,而最终的结果嘛……“
“曹暨一战身死,尸首也不知所终,据说是被对手草草修缮了一座坟冢掩埋,而这柄生前惯用的兵器便留在那做了他的墓碑,与长眠的主人作伴——不过这世上总有些宵小之辈贪图利益,若干年后居然深入谷内又将这柄宝剑给盗了出来,自此它便又流落江湖。”
“我得到这把剑也实属偶然——今年开春儿的时候我陪萧克龙游历了一阵以作锻炼,正好从一伙儿马贼手中救下了一位富商,而那富商知道我是爱剑之人,便把这柄剑赠与我作为谢礼。”
贺难称赞了一句两全其美,随即又把话题往前倒了一段:“那与曹暨斗剑的那人怎样了?既然他活了下来,那想必更应该榜上有名吧!”
陈龙雀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不过这一位可当真是个更了不得的传说,甚至说他是百年来剑道第一也并不为过,他所持之剑的排位也更高——不过我还是暂且卖个关子好了,你倒是可以猜一猜他的剑能排在第几?”
“听大师兄你这口气,想必这把剑至少也得是前三甲吧?”贺难笑道,陈龙雀神态中仰慕之情溢于言表。
大师兄回敬了一个笑容:“我还是接着按顺序给你说下去吧,免得你听完了他的故事反倒是对别人失去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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