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回来后便将此事说给了众人,而小郁也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既然他们劫了我爹的镖,想必背后还有雇主存在——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要把这个幕后黑手找到才行。”
贺难咬着自己的手指头,整齐的上牙在大拇指指腹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牙印:“其实他们这一次出手,还真有可能不是受人指使的结果,而是他们自发的行为。”
“哦?这又是怎么说?他们不是一个雇佣杀手组织么?还是说你又发现了什么别的疑点?”陈公子一连抛出三个问题等待着贺难的解答。
“你们还记得史孝文么?就是那个耍两根判官笔的家伙……”这事儿还得从头讲起,所以贺难也就不再浪费时间,直接挑重点说出来。
刚接触到这个案件的时候,贺难便根据这柄邪剑身上的故事做出了推测,那见不得人的买家和劫匪很有可能都是奔着附加在邪剑上的传说而来,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这个推测的确是最为合理的。
而这个思路再结合上史孝文口中柴思畴那“神秘的身份”,自然就不难猜出对方想利用邪剑做些什么了。
“……!”听完贺难的话,陈公子的眼珠子瞪得都快凸出眼眶了,不过他向来是个非常谨慎的人,所以再三确认道:“你确定这个史孝文说的东西都是真的么?这么严重的事情难道他就这么轻易的告诉你了?”
“柴思畴的身份他倒是没有
详述,只说他是无衣首领的儿子罢了,这些东西你可以当成我非常不负责任的脑补就行了。”贺难摇了摇头,“但史孝文的确表示了柴思畴这个人的心思十分深沉,野心也不小,结合他不惜改名换姓地去参与天下群雄会和这柄邪剑背后的灵异传说,让我不得不推测出这样一种可能啊……”
“那你决定要怎么办?再一次和那个五皇子联手么?”老魏其实对于和官军合作这件事是感到非常厌倦的,在后来又一次和魏成见面之后这种心情也愈演愈烈。
“那倒是不会……至少我不准备主动把这件事儿暴露给齐单。”贺难托着自己的下巴,有气无力地说道:“每一次都让他占了便宜,这回可不能再替他打工了。”
“对了,小郁你不是说你们广寒宫的建立就与前朝某位皇帝有所关联么?我觉得你再打听一下,广寒宫现在还有没有与某位柴姓后裔有所联系,或许还能找到一些线索。”
小郁也是抓着自己的衣摆,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本来只是武林当中的一桩劫案而已,就算遇袭的是中原三大镖局之一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经过贺难的一番脑补之后此事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件超乎众人常识的大事了。
“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倒也不算个坏事,至少如果事情真的这样发展的话,我倒是能够几乎百分之百的肯定,咱们举行的那场拍卖会一定
能起到引蛇出洞的效果,毕竟这柴思畴为传说而来,怎么会给自己留下一个可能掺了水分的隐患呢?如果他真是那种迷信传说的人,那他就一定会落入我们的圈套当中。”贺难朝众人笑道:“不过现在倒不是咱们该着急的时候,正好大家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儿做,先把这个年给过好,再紧锣密鼓地把重头戏给请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