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撼昆仑?撼个锤子(1 / 2)

牯牛降外有一片空地,唤作“大雪坪”。

轩辕青锋、轩辕敬城两人登上大雪坪,大步来到牯牛降前。

原本轩辕青锋心头略显忐忑,但转头看到轩辕敬城那总是带着淡淡笑意的脸庞,听着屋檐下风铃叮咚的响声,心绪忽然就宁静了不少。

她正打算推门,但手还未碰到门板,“嘎吱”一声,门却自己推开了。

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探了出来,弯弯的眉毛,长长的睫毛,翘翘的鼻尖,一身衣衫若雪,肌肤却比衣衫更加白皙,双眸闪烁,隐隐带着不可描述的稚气。

“慕容桐皇……不对……”

轩辕青锋一怔,眼前这张面容和慕容桐皇很是相似,但却绝不是同一个人。

女子青丝随风飘舞,显出一种清新而柔弱的美,与慕容桐皇妖异霸道截然不同。但毫无疑问,这也是个绝色美人,足以令任何人为之心动。

“你们就是轩辕青锋、轩辕敬城吧,我弟弟让我来接你们。”白衣美人婉约柔弱,给人一种怯生生的感觉,婉约一笑。

“多谢梧竹姑娘。”轩辕敬城拱手道。

“没事啦,都进来吧。”宫装美人提了提裙子,将两人向府内引去。

轩辕青锋紧随其后,这才想起,慕容桐皇有个同胞姐姐,好像叫做慕容梧竹。

稍微打量一番,这对姐弟的确很是相似。但只要眼睛没瞎,就不会把两人搞混,因为他们都带着自己的鲜明色彩。

慕容梧竹带着两人直接穿过厅堂,向后院走出。

小院假山流水,种着几颗不知名的树。

此时叶落花凋,阳光懒懒的从光秃秃的树枝后洒落,那一道黑色颀长的身影就站在树下。

一片树叶落下,被修长的手掌接住,捻在食指与拇指间,轻轻一吹,又飘落出去。

“桐皇,客人来了。”

“好。”金黄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是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回眸一笑,倾国倾城,那是超越男女色相之美。

他此时不只是霸道妖异,更多了几分温柔高雅。

轩辕青锋的心弦被拨动,不由沉醉于此刻的美景中。

似乎不只是身影,而是连同他身旁凋零的古树,懒懒的阳光,沧桑的石桌,结合构成了一幅似真似幻,似梦还真的画卷。

“轩辕敬城见过慕容公子。”青衫文士躬身一礼,朝黑衣少年拜了拜:“为慕容公子扫清徽山尘埃一拜”

玉连城摆了摆手道:“我只不过是扫清心头的郁结之气,求個酣畅痛快。”

“无论如何,徽山总是因公子而受益。”轩辕敬城提起酒壶,笑道:“有当归酒一壶,一敬公子壮举。”

“哈哈,我早就听过当归酒的名声。”玉连城眉头一挑,露出意动的神色:“好酒当前,不喝就是孙子,来,给我满上。”

直到此时,他才恢复了当日那霸道不羁的风采。

轩辕青锋美眸发亮,她还是更喜欢玉连城眼前这幅姿态。

酒杯斟满,玉连城仰头一饮而尽。

轩辕敬城道:“滋味如何?”

玉连城眼睛微眯,斟酌用词:“酒香兼有茶香和桂香,入口微苦,细细品尝,却绵甜长久,余味无穷,倒也契合苦尽甘来之意。”

轩辕敬城眼前一亮道:“不想慕容公子还是个懂酒之人。”

“喝得多了,自然就懂了。”

酒过三巡,两人的话就多了起来。

而轩辕青锋、慕容梧竹不过是两个美丽的陪衬。

轩辕敬城博学多才,天南地北无所不知,从道家典籍到古玩字画,只要他愿意说,就可以讲上个三天三夜。无论玉连城问出任何问题,似乎都能从他身上得到解答,让其大为受益。

而玉连城虽不及轩辕敬城博学,但也是见多识广之辈。而且总是能说出一些闻所未闻的奇谈妙论,看似天荒夜谈,实际却能自圆其说,让轩辕敬城也大受启发。

轩辕青锋看着这两人交谈,互相称赞,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相交多年的好友知己。

但却隐隐感到一丝不自然,仿佛每句话,每个微笑的没有都别有深意,唇枪舌剑,旋即摇摇头,只当做是自己的错觉。

轩辕青锋又瞥了瞥一旁同样当花瓶的慕容梧竹。

却见慕容梧竹悄悄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桂子酒’,伸出舌头试探着舔了舔,先是一阵皱眉,然后美眸一亮,浅浅啜了起来,像极了猫咪。

轩辕青锋不由噗嗤一笑,见轩辕敬城、玉连城的目光望过来,又连忙坐直身子,正襟危坐。

“好一个慕容公子,果然不凡。”

过了片刻,轩辕敬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眸光闪烁。

实际上,他一直在用各种话题来试探这慕容公子。有时是三教九流,下里巴人。有时是佛道经典,高山流水。

但他失望的发现,毫无作用,对方眼神清澈,气息沉稳,挥手间带着雄浑的气度,显然不是一个可以用言语所动的人。

要想完成自己来的目标,就只有展现出实力来,

玉连城忽然站起身子,向下望去,云雾遮掩,牯牛大岗变得极为渺小,山脚下景物依稀可见,话锋一转道:“难怪轩辕大磐如此自负,他那股孤高狂傲,只怕就是在这里养出来的。他看别人如蝼蚁,等蝼蚁靠近了,才发现那蝼蚁是一头猛龙。”

长期生活在高处,一览众山小,又有傲绝天下的武功,性情自然难免受到影响。当然,以轩辕大磐的修为,也足以自傲。

只可惜,他遇到了玉连城。

轩辕敬城饮了杯酒,他的话也仿佛是在打着机锋:“年少时读书读到一句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当时只觉得的确可笑,后来仔细琢磨,以为将笑字改成敬字,也很有意思。”

蚍蜉撼大树,可敬不自量?

而现在徽山“敬”字辈就只剩下他轩辕敬城一个了。

玉连城道:“大树是死物,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未尝不能撼动。而龙翔苍穹,蝼蚁望天,这又是何必?”

轩辕敬城针锋相对道:“有些时候,总要做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沉默了片刻,又道:“毕竟这是轩辕家数百年的基业,而我终究是轩辕子弟……”

“好。”玉连城嘴角咧起一丝笑意:“我倒是有些欣赏你了,我给你十招出手的机会,我只守不攻,十招你若能撼动我身形,让我移动脚步,我便让你如愿。反之,我若胜了,伱受让我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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