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留在身边,将来或许能有点用,再者我也需要她控制住邵辉,让其一意为我炼丹。”
“真不明白,那邵辉空有金丹后期修为,也是活了几百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糊涂,竟对一个青楼浪荡女子这么痴迷,有眼无珠。我都忍不住想要告诉他,让他看看这个雪梦竹是个什么货色。”
唐宁道:“每个人看待事物都有自己的一套标准,有些人偏是与众不同,独异于人。这世间最难解的就是“情”之一字,他先前本知晓雪梦竹乃青楼陪侍女修出身,他自己不介意,你倒替他着急上了。”
“那怎么一样?师傅,您强词夺理,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之前还可以算是迫于无奈的虚与委蛇,现在雪梦竹明明脱离了陈家,却还和陈华鬼混,可见此人心术不正,浪荡无耻。”
“疏不间亲,别人之间的事,咱们就别插手了。”
……
入夜,略显昏暗的屋室内,陈晓凡、高原、严卿、张尧聚于一处,饮酒聊着闲话。
“我看咱们兄弟这次分别,今后恐难再一处共事了。”几人将酒一饮而尽,严卿开口道。
高原看向他道:“严师弟何出此言?”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儿吗?唐师叔将我们打发到各个队伍,又各自送了一千万灵石,分明是好聚好散之意,若他真有日后将我们调到身边的心思,就不会临别之际相赠灵石了。”
陈晓凡道:“严师弟之言虽不无道理,但结论稍有些武断。此事我是这么看的,唐师叔若要将我们全调到身边,客观难度是有的,要不然也不会给我们打发到其他队伍里去。”
“不过我想他若有机会迟早还是会把咱们调到联队,安排在身边的,因为他需要可靠的人手。”
严卿自顾自饮了杯酒苦笑道:“陈师兄也说了是有机会,纵使真等到这种机会,也未必轮的上我和张师弟,咱们几人之中唐师叔最看重的就是你和高师兄。”
“这次又把你们安排在第四大队,第四大队本就驻扎在轩堂城,离联队近,有什么事随时可以安排你们去做,唐师叔这般安排必有深意,一旦有机会,他肯定会想法子将你们调到身边使唤。”
“而我和张师弟一个在第二大队,一个在第三大队,除非联队编制空缺的太多,否则我们是没什么机会了。”
“今后我和张师弟只能是寄人篱下,看别人脸色行事,大概率要一辈子在彼处终老了。”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一直不都是寄人篱下,看别人脸色做事吗?这么看来,在哪里都无所谓。”
此言一出,屋室内霎时陷入沉默,张尧在一旁默然不语,高原和陈晓凡则相对视了一眼,微微皱起了眉头。
三人自然都听出了他话语中的不满和抱怨。
高原道:“严师弟,你今日是怎么了?突然说起这些来了?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啊!”
严卿道:“没什么,只是咱们弟兄分别在即,有点不舍,有感而发罢了,说实话,有时候我真的挺想念在乾易宗时的光景。”
陈晓凡劝慰道:“严师弟,别想那么多了,人总得向前看不是,若还留在乾易宗,焉有你我的今日?咱们现在虽说是寄人篱下,总比以前强多了。再者,这高下是比出来的,咱们比不了太玄宗门的正式弟子,然比下是绰绰有余。”
高原亦附和道:“是啊!唐师叔待我们也不薄,他若能在太玄宗内部站稳脚跟,修为不落。凭借他背后的关系,日后说不定有机会能提拔咱们入太玄宗也未可知。”
严卿道:“这个机会我是不敢想了,咱们弟兄这么多年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在我心里,早已把你们当做亲兄弟一般,因此才这般推心置腹的和你们说这番话。”
“陈师兄,高师兄,张师弟,实不瞒你们说,其实我早就有些腻烦了现在的状态,仿佛一只丧家之犬。”
陈晓凡道:“以咱们的出身和修为,到哪里不是一样?我是早就想明白了,不管去哪里,无论是世家、商会还是幽冥海组织,都需要上面有人照应。”
“严师弟,你也别想那么多了,至少在这里还有唐师叔庇护,薪俸待遇也不算低,够咱们几个丹药花费,且当年你被罗家扣押时,若非唐师叔出面,恐怕难以周全。”
“不管怎么说,唐师叔是在穷途末路时容纳了我们,而且这么多年对我们一直不错,我相信他会考虑到咱们几个今后的事,只是现在无能为力罢了。”
严卿目光中闪过一丝厌恶神色:“我当然知晓唐师叔待咱们不薄,也感激他曾助我脱离罗家魔爪,我只是对咱们弟兄日后发展有些忧虑,可能是我想的有点多,算了,不说这些事了。今日且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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