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师叔,弟子来之前的确有这个心思,但并无把握。不知师叔是否会参加司马峰寿宴?”瘇
“司马氏派人来请过了,我也答应了他们,如无意外,应会去凑个热闹。当年我和内子婚宴,司马氏也有不少人参加,因此不好推辞。”
“临行之前,我还问了颜师姐是否同往,她倒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白锦堂微微一笑:“敏一最讨厌这些东西了,自然是不会来的。好在她总算化解了叹息劫,这其中还有你一份功劳,若非你修为迅猛,极大刺激了她,她还不知什么时候能突破这瓶颈。”
“颜师姐既对修行还有欲望,化解因修行而产生倦怠的叹息劫不过是迟早的事儿而已,就算没有弟子,也会有别人令她也算重拾起修行信念了。只是她对弟子执念较深,向来有些瞧不上弟子,是以一朝见弟子修行猛进,便彻底激发了她心底深处的修行欲念。”
“敏一这孩子跟在我身边多年,我了解她。她这人没什么坏心眼,就是性子比较直,因为柳师侄的关系,她对你有点点不满,但并没有任何恶念。真要说的话,她的心态和师姐是类似的。”
“弟子知晓颜师姐是外冷内热。她当初瞧不上弟子不过是寻常人反应罢了,若是弟子和颜师姐身份呼唤,也不大可能瞧得上一个乡间僻野出身籍籍无名的小子,特别是内妻灵根资质如此优异。在修士眼中看来,这就好比一个丑陋肥胖的老头,娶了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定然令人反感,这是人之常情。毕竟不是谁都像师叔您这般宽洪仁义,有君子雅量。”
白锦堂笑了笑:“说实话,我当初也不认为你和柳师妹般配,只是你们既已成亲,生米成饭无法改变。尤为难得的是你们夫妻真心相爱,柳师侄即使在山门那么多年还心心念念着你,特别是她跑去新港寻你,意欲抛弃一切,与你双休双飞,甚至还偷学了心命结,这让我十分动容。”瘇
“我自幼在山门长大,耳濡目染皆是名利场中的蝇营狗苟,对此早就厌烦了。”
“难得你们夫妻不慕名利,能够坚守初心,不离不弃,我因此愿出绵薄之力尽力助你们团聚。”
“但事实证明我还是错了,正如人不可貌相,你即使灵根资质不佳,却在进入本宗后,修为一路高歌猛进,比起宗门最出色的弟子也不遑相让,短短几百年,你修为已逼近柳师侄,这是我从来没有预料到的。”
唐宁道:“弟子能有今日,全凭师叔提携相助。可以说,您是弟子命中贵人,正是相遇了您后,弟子才一路福缘相至,侥幸修炼至此境。无论今后世事如何变化,只要您开口吩咐,弟子必竭心尽力以报效。”
两人闲叙了良久,唐宁见时间差不多,于是说道:“弟子不叨扰师叔清净,先行告辞了。对了,敢问师叔,不知劣徒在何处落脚,弟子想去见见她。”
“你那徒儿顾元雅目今在纵队财政殿任职,你要见她的话,我领一个人带你去吧!”
“多谢师叔。”瘇
白锦堂派了一名随从弟子送了出了洞府,两人遁光腾起,来到一处山峰,山脚西北处有一栋屋室矗立。
“唐师叔,财政殿所有修士都在此间山峰,顾师姐目今落脚此处,因她是招募修士,没有资格在纵队开辟洞府,只能建立独栋屋室。”那弟子将他带至屋前开口说道。
话音方落,屋室房门推开,顾元雅矗立在门内,面上笑容如绽放的花朵,快步迎了上来:“师傅,您来了。”
“师叔若无别的吩咐,弟子先告辞了。”
“嗯,有劳你了。”
那弟子化一道遁光腾起,很快便消失在视野中。
师徒两人入了屋室内,唐宁环顾四周,屋室干净清雅,分上下两层,下面只有石室一张,石凳几许。瘇
“师傅,您这次来元贤县是干什么?”
“司马峰五千岁寿诞,邀请了我。”
“啊!师傅也要去参加他的寿诞吗?前几日,我才和高师弟他们商议,反正离得不远,正准备去凑凑热闹呢!”
“高原他们怎么样?”
“他们都在纵队各殿任职,我去喊他们过来拜见师傅。”顾元雅说着,就要起身而去。
“算了,别麻烦了。元雅,你在这边怎么样?没人找你们麻烦吧!”
“麻烦是没人找,可也不如在联队自在。师傅,秦锦在联队有没有继续找您的茬儿?”瘇
唐宁遂将展开报复一事和近期金轩鸣的事儿简单说了一遍。
“司马念祖提过一句,可以让你们回去。但以我和秦锦现在的关系,觉得还是再看看比较早,何况你们刚调来纵队不久,我也不便又去找白师叔,将你们调过去。你先在纵队安心待一阵子,等到下次宗门考核时,我再推荐你加入宗门,到时转了正式弟子,再调回去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