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严元番赶忙说道。
韩灵儿略带警惕的看着他,身形不自觉和拉开了些许距离:“为何?”
严元番沉默了片刻:“赵师叔来此,就是为了逮捕姬师兄,未免扩大影响,搞得人尽皆知,是以秘密派我来收取你的中枢阵盘,盖因你与姬师兄关系亲密,同样要接受密保科的调查。”
赵灵儿愈是狐疑:“既如此,我且将中枢阵盘交与鲍师弟,待我确认了赵师叔身份再将阵盘与你并接受密保科问讯。”
“好,但我要同你一道前往。”
“可以。”
两人出了屋室,来到另一间洞府,赵灵儿将中枢阵盘转交给鲍姓男子,陈明了事由。然后随着严元番离开了灵矿,行了不到十里之地,在一座山头见到了赵恭等一行人。
确认了来人身份后,赵灵儿回到灵矿内,将中枢阵盘交给了严元番。
赵恭、周渊等一行人没有惊动任何人,悄然入了灵矿内,在严元番带领下来到姬无我洞府,直接闯了进去。
洞府内,姬无我盘坐在蒲团上,阵盘猛烈晃动,他方要拿出,只见遁光一闪,一名皓首老者到了面前。周渊等人紧跟其后。
姬无我神色不变,起身行了一礼:“周师叔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吩咐?”
“姬师侄,密保科怀疑你在进行禁秘实验,已禀知了掌门,你随我们回宗门接受调查吧!”赵恭淡淡说道
“是。”姬无我并没有多少惊讶神色,也没有多问任何一句话语,唯点头称是。
一行人鱼贯出了灵矿,腾空而去,赵恭飞遁在前,密保科几人有意无意将姬无我包围在中间,以防他逃窜。
几人行了一日,逐渐感觉有些不大对劲,皆偏头朝着姬无我瞧去,连赵恭也回头看去,眉头微锁。
他为了押解其回宗门,自然放慢了遁速,一路保持着和密保科众人差不多的遁速。
盖因姬无我身份特殊,乃是青玄殿殿主申文则的徒儿,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总要留几分面子。
再加上密保科只是调查扣押,并没有给其定罪,因此没有在他体内下禁制。
可如此飞遁了大半日,姬无我居然表现的十分异常,但见他微微气喘,额头上有丝丝汗渍凝成,竟是一副灵力虚脱之象。
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飞遁了一日怎么可能就灵力不足呢?
“姬师侄,你怎么了?”赵恭开口问道。
“没事。”姬无我微微一笑,神态自若,配合他此刻的这幅模样,竟显得十分诡异。
周渊心中暗暗警惕,从一开始他就感觉不大对劲,姬无我表现的实在太过淡然了,虽然其平时就是个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可无缘无故被调查,带回宗门问讯,他竟也表现毫不在意,连一句多余的话语都没有,倒给人一副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把握的感觉。
周渊不由得想起那一日光景,时值血骨门肆掠,侵占青阳宗诸多辖内修行资源,掌门召集众弟子反击,清剿魔宗,夺回辖地的资源。
当时殿内三殿殿主,院主在座,宗门精锐弟子皆矗立听宣,掌教令他与姬无我一队前往白熊山诛杀彼类,夺回辖地资源。
他欣然领命,谁料姬无我竟当着众人之面口出狂言,说什么一人便可,其余皆是累赘。
彼时他已是筑基中期修士,而姬无我不过筑基初期,被其如此无视羞辱,焉能咽的下这口气?
于是当场反驳,面折庭争,最后闹至大打出手。
最后他狼狈收场,披头散发,丢尽了颜面。
而这场比试却是他私下提出的,当时围观者不在少数。
于是一时之间他成为了宗门笑柄,被定义为不自量力的小丑。
后来才得知,原来那白熊山内有一株千年药性的龙鳞草,被魔宗的人得到,姬无我不知从哪得知这个消息,加之其本身遇到筑基初期瓶颈,欲依靠丹药突破瓶颈,是以不愿有人同行。
那次事件之后,他痛定思痛,潜心修行数十载,终于突破筑基后期,并顺利成为密保科执事。
这些年他利用手中权限,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姬无我动向,为的就是找到他把柄,亲手将他送入邢狱,让其不得翻身。
报仇雪耻的方式有很多种,并不一定要靠着好狠斗勇,利用宗门规则,借势为己用更胜于匹夫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