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许道友此来是有事吧!”
许清婉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启元那孩子一直想调到情报站来,说了好几次,我一直未做主张,不知唐仙使意下如何?”
唐宁正想询问许启元的事,又不知如何开口,听她主动提起,于是顺着话头问道:“他为什么想要来情报站呢?”
“这个我倒没问过,可能是因为他幼时在这里呆过一段时日,所以印象深刻,他总说宗门里日子枯燥无味,想要出来多长长见识。”
唐宁装作漫不经心模样道:“自他离开情报站后,这些年都没再见过他了,他现在怎么样?可有和你书信往来?”
许清婉道:“倒时常有些书信。”
唐宁笑道:“都说些什么,不会是抱怨宗门没将他给调来吧!”
“都是一些生活上的琐事,没让他来是我的意思,你上次不是说让他在宗门好好修行吗?我想先问问你的意见再说。”
“几年前,我初归宗门之时,他来拜会过我,希望能调到情报站来,我没有明确答复,只说考虑考虑。此事想必他没有和你谈起过吧!”唐宁道,显然这件事许启元没和她说过,否则她也不会来找自己询问意见。
许清婉蹙眉道:“此事他确实没和我提过。”
唐宁道:“让他在宗门安心修行吧!情报站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好,明日我就给他回复。我先告辞了。”许清婉起身道,出了屋室,殷芷柔紧跟在后。
唐宁望着她们消失的背影陷入了沉默,其实这几年来,行动第一队队长韦华每月都会向他汇报许启元的动向。
包括其每次从宗门寄出去的书信,都经过他手眼,如同许清婉所说的一样,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生活琐事,并没有打探情报站的消息,只是偶尔问问许清婉的近况,没什么特殊的。
但他一想起当日许启元的神态,总觉得此人不大正常,是以没有对其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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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另一侧,许清婉屋室内,殷芷柔开口道:“师傅,他就是你们常说的唐仙使啊!看起来平平无奇,泯然众人,毫无玄门宗派精锐弟子的气派。”
许清婉淡淡道:“在你眼里什么样的人才算出类拔萃呢?”
“不说气盖山河,至少得英武不凡,才能配的上师傅。”
许清婉面色一沉:“胡说什么?怎么学的和那些人一样,乱嚼舌根。”
殷芷柔见她发怒,不敢再说,良久才小声问道:“师傅,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为什么启元哥要调来情报站你不问杜仙使,反而咨询他的意见?他又不是情报站主事。”
许清婉道:“他们宗门内修士不像我们散修,其自有一套不成文的规矩,启元是唐仙使带入的,在他们部科中就算是他的人了,要进行职务调动,当然得事先和他打招呼。”
“再说启元在乾易宗无依无靠,除了倚仗他提携还能靠谁,你看他们宗门内部几乎所有人背后都有一个靠山码头,职务越高,修为越强的人就越逃不出这个漩涡。”
“若是两头讨好,呈骑墙之势只会越来越被边缘化,别说好处了,连本该得到的东西也会被人挤掉。这个道理以后你自然就明白了。”
殷芷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唐宁在屋室内歇息了一宿,翌日午时左右,屋外敲门声响起。
“进来。”
外间一男子推门而入躬身行礼道:“唐师叔,杜师叔请您过去。”
唐宁起身来到杜元恺房间,推门而入,内里杜元恺与一名身高膀阔,浓眉大眼男子相对而坐,正交谈着什么。
两人见过唐宁进来,皆起身相迎。
“唐前辈。”那浓眉大眼男子稽首行了一礼,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绉应龙。
当年唐宁尚在情报站任主事之时,他就已修至炼气大圆满,这么多年过去,终于成功筑基,如今已是筑基初期修士,现担任情报站管事,专职负责情报内线人员的策反与潜伏。
唐宁摆了摆手笑道:“不用那么客气,现在你已是筑基修士,按修行界规矩,前辈两个字我是受之不起了,咱们当以平辈相交。”
杜元恺道:“唐师弟,幽魅宗的那名内线弟子就是绉道友挖掘的,目前和他单线联系。”
唐宁点了点头:“我想要和他取得上联系,能做到吗?”
绉应龙道:“我立刻安排与他会面。”
“越快越好。”
“是,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