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听闻此言,一时间竟有些茫然,转告,该说些什么呢?
千头万绪涌上心头,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开口。
“弟子想留一封书信,请师叔交给内妻,不知可否?”好一会儿,唐宁才开口说道,主要是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带些什么口信。
白锦堂点了点头:“这次我回去,若见着师姐的话,会和她说说你们的事儿,能不能成不敢保证,主要还看师姐的态度。”
“多谢师叔。”唐宁起身行了一大礼。
“有一件事儿,你得先答应我。”
“师叔有什么吩咐?弟子刀山火海绝不敢辞。”
白锦堂道:“我可以向师姐替你说几句好话,尽量助你和柳师侄重逢。但你得答应我,上次渊华和你交谈的事儿,你不能透漏给柳师侄。”
“无论是书信,还是你们见面后,一个字都不能透漏,这件事只当没发生过。”
“不然若是闹得他们师兄妹反目,给师姐造来了麻烦,我可就里外不是人了,此事你能做到吗?”
唐宁道:“师叔放心,弟子敢以心魔起誓,除师叔外,此事弟子终其一生绝不会透漏与第二人知晓,若违此誓,教弟子他日历经心魔之时,永世沉沦不得翻身。”
“用不着发这种毒誓,当然了,你能有这个觉悟那就更好。”
白锦堂道:“我不是替渊华说好话,此事呢!他虽然做得有些决绝,那是他一向的行事风格导致,其实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柳师侄好。”
“他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否则的话,也不会专门让方达生将你带到东莱郡去会面了。”
唐宁道:“弟子知晓,弟子本没打算将此事告知内妻,且苏渊华师叔祖亦是受命行事而已,如果他真有恶意的话,随便动动手指,就足以碾死弟子了。”
“弟子能入本宗,全凭南宫督查之恩赐,弟子对她只有敬畏和尊重,无半分怨恨。”
“何况她对内妻恩同再造,弟子夫妻能有今日,全托她老人家的洪福。弟子又怎忍割裂她们师徒间的情分。”
“再者说,纵然与内妻述说此事,也对事情的解决无半分益处,反而更加大矛盾。”
“愚人尚且不会做损人不利己之事,弟子虽天资低劣,也不至于愚笨到这般地步。”
“嗯。”白锦堂点头道:“我知晓你是个识大体的人,你能将此事分析的这么透彻,我很欣慰,此事出你之口,入我的耳,到此为止,不足为外人道。”
“是,弟子明白。”
“这几日你就在此住下吧!”
“是,弟子先告退了。”
唐宁离了厅室,被带领至一间屋室内。
好一会儿,他端坐在石案前,翻出纸笔,笔尖在纸张上数次停留,千般思绪无从下笔,不禁紧紧皱起了眉。
一晃眼,几日时间眨眼变过,唐宁苦思冥想之下,终于写了一封数千字长的书信,转交给了白锦堂。
…………
天灵船穿云过雾,驶出了元贤城,朝着东南方疾驰而去。
方达生矗立在船舷,负手而立,眼望脚下山川大地一闪而过,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唐宁立在他身后一言不语。
“你知道此一次我拜会白渊亭师叔所为何事吗?”方达生突然开口问道。
唐宁心下奇怪他为何有此之问,神态毕恭毕敬答道:“弟子不知。”
“若无意外的话,白渊亭督查很快就要升任本部纵队队长了。”
唐宁没有应声,脑海中思绪电转,难道他会拉着自己拜访白锦堂,敢情是纵队人事出了这么大变动。
而白渊亭作为白锦堂族兄,其升任主事,白锦堂在纵队地位自然亦水涨船高。
方达生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在本部这些年积攒多少功勋了?”
“一共二千七百三十点,上次结婴的时候,已全部兑换了结婴物品。”